?把壯兒抱走?他幹得出來,不過她也不是很在乎,壯兒始終是皇次子,不在她身邊,說不定對他還會更好。把點點抱走?和壯兒一樣,如果不虐待點點,她也不大會受到傷害,而且他畢竟不是這樣的人,大哥是幹不出這種事的……
多好笑啊,徐循想,除了刺瞎、毒啞、賜死以外,她竟沒法幫大哥想出一個合適的辦法來對付自己。原來一個人在什麼都不在乎的時候,居然還真的能無堅不摧,雖然這種強大,給人帶來的感覺除了諷刺以外,竟別無其他。
“你知不知道……”皇帝開口了,他說了幾句,就又停了下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對你多好?徐循?你知不知道我……我……”
“我知道啊,”徐循真心實意地說,她站起身給皇帝行了一禮,“我一直都知道……我也一直都感謝大哥,真的。”
“那你——”皇帝又瞪起眼睛了,“那你不願和我一起——一起——”
“若按你這樣說,”徐循指出皇帝的紕漏,她覺得很好笑——不是她善辯,而是這個該死的殉葬制度,漏洞就是這麼的多,隨便來個幼童都能挑出一堆矛盾。可惜,五十多年了,那麼多高高在上的讀書人,這麼多母儀天下的皇后妃嬪,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
居然、真的、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
“天下夫妻若是情深愛濃的,丈夫一去,妻子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