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就是那不喜不怒的樣子,既沒有流露憎恨,亦不曾展現一點特意的討好。
至於宮務,還是那樣按部就班的運轉,女學沒鬧出太大的動靜,反正就那樣慢騰騰地開著,慢騰騰地尋訪著飽學女史。內安樂堂的事,慢慢地也有了眉目——內書堂增設醫科的訊息,一眨眼便傳遍了宮闈,一時間太后憫下之聲大振,宮中多有稱頌賢德的阿諛之聲。
除此以外,太后安心掌舵,皇帝安心玩,皇后安心養病,眾妃嬪安心度日,孩子們安心長大——在徐循的印象裡,打從文皇帝末年魚呂之亂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安寧過一時一刻的宮廷,居然好像是真的安靜了下來。起碼,比起皇帝當太子那年宮裡的暗潮洶湧,現在的內廷,氣氛是要祥和得多了。每個人似乎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熙和安樂’這四個字裡,浸著的諷刺意義,終於是淡薄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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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查清楚了?”在一片祥和的氣氛裡,皇帝卻似乎有幾分不樂,雖說是秋風送爽的好天氣,正合適打馬狩獵,但他卻並沒有行樂的意思,雖然在南內的桂花樹下靠著,但眉頭卻是擰得很緊,“確定京裡沒有這樣的事?”
馬十哈了哈腰,“回爺爺的話,馮恩已經幾次查證過了,行在的確沒有這樣的說話。”
他刻意咬正了行在兩個字,果然,皇帝的眉毛便挑起來了。“有話好好說。”
又不禁失笑道,“狗奴,就會賣關子,你仔細害了你徐娘娘。”
“此事若有人說了謊話,”馬十忙道,“那也絕不是徐姑姑——奴婢也是不信徐姑姑會和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