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證書,毫無懸念的穿起了套裝,開始了我不算正常的白領生活。我並沒有應著那些聞風而來的男人許下的位子而鑽進他們造下的金屋子。我對那些頂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有從心底裡迸發的排斥,他們會讓我下意識的想起那個男人。況且我僅存的良知不願讓自己成為那些怨婦心中的刺。她們並沒有惹到我,我不需要作踐自己去懲罰那些眼中只有老公和孩子的可憐女人。我從心底裡憐憫她們。
而當軒踏著酒吧裡音樂的鼓點出現在我面前,問自己是否有榮幸請我喝杯酒的時候,我彷彿聽見了自己胸口什麼東西噼啪的裂開了。從未有過的悸動感覺讓我熱血沸騰,恨不得直接把他壓倒在吧檯上。他年輕,英俊,高大,壯碩,瀟灑,優雅。軒完美的讓我此生再無法把眼神移開。所以我毫不猶豫的端起了那杯烈酒一飲而盡。所以我在畢業後的第一個月裡,坐在酒吧的高腳椅上,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期待中的激情並沒有發生。當天晚上,軒就對我坦白了他對女人沒有興趣。只是來自家族的壓力讓他頭痛萬分的時候,他看見了我。事實潑了我一頭的冷水,但仍無法潑滅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心動。我告訴自己,我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跟我做那件事。如果我願意,我有足夠的備選種馬可以從我的新家門口排到小區門外一直蔓延到你能想到的任何地方。
於是我滿足於穿著名牌的套裝畫著淡妝優雅的坐在擺著副董助理牌子的桌子後面學著幫他整理檔案,安排行程。因為這樣我可以在每次端著咖啡或者抱著檔案敲門的時候聽見軒性感的聲音,在放下東西的那一瞬瞟一眼他立體的五官,優美的頸線,順便幻想著筆挺的衣衫下面的身體肌肉的線條。
軒會在每次需要我出現的場合幫我準備好很合身的禮服和昂貴的配件,然後讓我挽著他的手臂在熱鬧紛繁的燈光下穿梭在人群中。我喜歡聽那些人虛偽的稱讚,然後甜蜜的微微傾斜著頭靠上他的肩。我渴望著和他一同出現在大家面前,就算我看膩了那些刻意掛在臉上的笑容。
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軒才表現的最紳士,最溫柔。也只有這個時候,無論我做出怎樣親密的動作,說出怎樣肉麻的話語,他都會寵膩般的微微笑著,偶爾用手幫我把頭髮抿到耳後。
每一次軒修長的略微冰涼的手指從我臉頰撫過,輕觸我的耳朵,我都感覺到一陣彷彿觸電般的顫抖貫穿身體。甚至感覺到下面升起一股惱人的熱度,火焰一樣燃燒著我的理智。
我無法抑制自己在安靜的夜裡回想著軒對我做出的唯一的身體接觸。然後不可自拔的讓身體沉浸在慾望裡。我拒絕來自其他人的暗示和邀請,我的心中已經被他填滿,無法再接受任何人。
我很想告訴他,我不在乎他愛的是男人。我經常自欺欺人的想讓自己相信,也許他不是一個純粹的,也許他有一天會開口說他其實都可以接受。所以我更加努力的表現自己,於是我更加努力的關心著有關他的所有事情。
直到那天,軒帶著我去見了他的另一半。一個同樣優秀,英俊,瀟灑,慵懶的男人,楠。我瞬間被他們兩個人對視的眼神擊垮。我彷彿看到了幾世輪迴的愛戀在那裡閃耀,發光。我一下子喪失了所有的信心。我瞭解到,軒的眼中,永遠不會有我的身影,軒的心中,也永遠不會有我的位子。
在我同他們兩個十指緊握的人告別,從那個酒吧裡走出來的時候,耳邊依然迴響著他的話。軒說,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很感動,但是我無法去回應你的付出。我已經有了楠,我想你明白愛上一個人的感覺。我的心裡,眼中只有他。我不在乎什麼世俗眼光,但是我不想讓我的父母因我而傷心。原諒我也只是個自私的人。第一眼我看到你,我知道你和她們不同,你會理解我的。對麼。我會給你完全的自由。你可以和任何人交往,我不會干涉。如果你想要離開,我也不會勉強你。我不會讓你幫我演一輩子的戲。我只是需要時間讓他們接受我的選擇。
那天晚上,我又回到了那個天台,吹了一夜的風。腦海裡依然是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我猶豫著不知道應該離去,還是繼續留下來。城市的夜依舊如星空般閃爍。而星空,卻在城市的夜色裡暗淡,模糊,像被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布。
夜風裡的玫瑰(7)
無論我的決定是什麼,在一段時間以內我都無法實施了。我病了。因為那一夜的冷風。
我窩在軒為我準備的屋子的臥室裡,深深的意識到房子大了其實也不好。安靜到死氣沉沉的空寂充滿了每一個寬敞的房間。我躺在床上看著床幔發呆。也許我可以選擇這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