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現,一隻小白虎又現了出來。
“……”默寒的臉唰地一下變青了,而白君還不知所謂地嗷嗚了一聲,竟忽地潛到了水裡。
默寒揉了揉額角,也沒管白君做什麼了,現下,他只想快些平息慾念,早點洗完出去。
然而,他身下忽地傳來一陣刺骨的痛,“啊——”他痛得大喊出聲,便一把扯出了白君,怒喊道:“該死的……你究竟作了甚……”
“啪”地一下,白君又被摔回了水中。默寒疼得連抓住白君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背過身去,捂住自己的下身低聲輕吟起來,那種強烈的痛楚猶如被剜了一刀一般,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阿默,阿默……”察覺到自己可能惹禍了,白君忙游到默寒的身邊,用毛茸茸的腿推著默寒,“阿默,你怎地了……”
默寒仍是一臉痛楚的表情,他張了張口,想安慰白君幾句,可卻發覺自己疼得說不出話來。
“阿默,你不要嚇我。”白君被默寒的模樣嚇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他攀了過去,伸出舌頭舔著默寒的雙唇,不停地叫喚著默寒的名字。
默寒趴在岸邊許久,運起法術緩解了自身的痛楚後,才緩過氣來。他轉回了身,無力地抱起那還在流淚的小白虎,抬手拭去了他的淚,“小君,你究竟在作甚?”
“嗷嗚,”白君可憐兮兮地嗷叫了一聲,用自己毛茸茸的臉蛋蹭了蹭默寒的臉,又伸舌舔了舔他的唇,才軟軟地道:“阿默病了,生肉瘤了,我便想將它咬掉,如此阿默便不會病了。”
默寒聽完,已是哭笑不得了,敢情這小白虎將他男子的慾望當成了肉瘤,莫怪他會一口咬下去了。
默寒長長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白君的腦袋,“你啊,下次切莫那樣做了,你不知,你咬的可是我的命根子。”
“啊,”白君張了張嘴,趕忙撲到了默寒的脖子上,用短短的前腿抱著他哭,“對不住,阿默,我不知那會要你的命,阿默,你不要死可好,阿默,阿默,我錯了。”
默寒不由得又嘆了口氣,他的白君啊,何時才會長大,瞭解世事呢。可是,白君這般也當是挺好的,至少他不知人心險惡,只在乎對方的生死。
他順了順白君的腦袋,便運起法術將他變回了人形,雙手環著他的腰,輕拍著他的背安撫。明明受痛的是自己,可他卻似比自己還疼一般,哭得不成樣了。
好半天,才把白君給哄好,默寒便將一些男子身體的知識告訴了他。白君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忙連連點頭以後他一定不會再咬了,還會保護好阿默的命根子。
眼看著兩人在這溫泉裡折騰了許久,這面板都泡皺了,默寒便抱著白君上了岸。他瞧了一眼白君那溼透的衣裳,便將自己的外衣罩在他身上,抱著他往洞穴走去。
“阿默,阿默。”白君親暱地靠在默寒的懷裡,蹭著他的脖子,開心地呼喚他的名字。
默寒微微側頭,輕輕地在他額頭落下一吻,嘴角掛著一抹甜蜜的笑,然而,他的笑沒得多久便僵住了,只因白君忽然話語一轉,道:“阿默,我如今已為白狼哥哥積了五百年的功德了,他還有多久方能被放出來呢。”
默寒的腳步一滯,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阿默,怎地了。”白君驚疑地問道。
默寒搖了搖頭,繼續走,“小君,五百年時間太短,你……仍需上千上萬年才是。”
“什麼!”白君驚詫地直起身,語氣有些哀慼,“怎地還需那麼久,我和蝶韻姐姐都很想白狼哥哥。”
默寒沉默了,他的雙眸暗淡無光,摟著白君的手更緊了,他用下巴摩挲著白君的發,幽幽地道:“小君,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白君深深地看著默寒,瞭然地點了點頭,摟緊了默寒,“阿默說的是,為了蝶韻姐姐他們一家團圓,即便用上百萬年的時間,我也絕不氣餒。”
默寒沒有說話,他用他更緊的擁抱來表達他內心的情感。
白君一直摟著他愉快地跟他說著過去的故事,因而一直沒有注意到,默寒的眸色越來越深,越來越暗。
回去後,白君便跳下了默寒的懷裡,拉著他去找東西吃。
相處了百餘年,默寒也知道為何白君一直不肯吃肉了,卻原來白君原先也是吃生肉為生的,可後來因為蝶韻生病,需要服食人心的緣故,他看著害怕,便從此戒掉了生肉,改為吃水果。
默寒也沒強求,勸了幾句,便隨著他了。是以為了順著白君,他自己也跟著他吃起水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