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閉目誦唸,沒多久,這陰森森的樹叢中竟隔空現出一個黑色的大洞,幽黑深遂,似是一旦進入,便被它吸食進去,永不復出。
看著這幽深不見底的黑洞,小白虎突然膽怯起來,它邁前了一步,又瑟縮回來了兩步,它轉著頭看了一眼四周,也是幽深得可怕,彷彿那些靜立的樹會變成一個個魔爪,向它侵襲過來。他一駭,嗷嗚了一聲,便加快了步子蹦躂到了黑洞裡,便在它後腿躍進的一刻,黑洞怵地消失了,只餘周圍的樹木在隨風颳搔發出嗚嗚聲響。
洞內一片漆黑,似是虛空幻境,周圍什麼都看不到。小白虎睜大了它的虎眼,張了張口,朝著前方的宸華天君衝了過去。
宸華天君似是在等著它一般,腳步也放慢了下來,直到感覺到自己的下襬一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攀在了自己的腿上,他才加快了步伐走動起來。
沒多時,他們便走到了盡頭,眼前現出一道刺目的亮光,待雙目適應了光亮後,小白虎便看清了這裡頭是什麼。
這裡頭是一間龐大的冰冷囚室,周圍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佈滿倒刺的長鞭,燒紅的烙鐵,血跡斑斑的刺棒,還有一些透著血光的法器。
而在囚室的盡頭,則是一間間的牢房,若是細數起來,則有百餘個,可見囚室規模龐大。有些囚牢裡關押著各種的妖物,有些囚牢則只徒留一些斑駁的血跡,似在哭訴曾關押在在裡頭的妖物不幸。每間囚牢的門口都印著封印,妖物都無法脫離逃跑。
乍一見到宸華天君前來,那些妖物都撲到了囚牢門前,嘶聲大喊。然而,宸華天君反手一翻,一把血色的長鞭便現在了他的手心,揚手一甩,最先一個撲上來的妖物便隔空中了招,嚎叫了一聲往身後的牆上撞去。
看著那條鞭子滴滴濺落的血跡,小白虎渾身一抖。但在它抬眸看到白狼那奄奄一息的模樣之時,它忽地鼓起了信心,旋即挺起了身子,繼續撲上去跟著宸華天君。
宸華天君沒有理會,他帶著手裡的白狼走到了最裡邊的囚室,抬手作結,解封了門上的封印,揮手一甩,便將手裡的白狼重重地甩了進去,痛得它發出一聲無力的哀嚎。
然而,便在宸華天君要關門之際,一道白色的影子衝了進去,撲到了白狼的身上,而後往身下一拱,便將它馱起,往門口串去。
宸華天君關門的手一頓,他身子一擋,便堵在門口,阻攔了小白虎的去路。他眼裡微微地一亮,這素來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竟浮現了一絲異色。
終於,他緩緩地開口道:“你可知它泛了死罪,你猶想著救它,便不怕死麼?”
深冷的聲音宛如一塊千年寒冰,激得小白虎渾身戰慄起來。它側頭看了一眼那體型比它還大些的白狼,此時白狼神智早已不清,迷迷糊糊的了。它心頭一痛,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抬眸,灼灼的目光瞪著宸華天君,沒有一絲猶豫。
宸華天君冷冷地望著他,眼裡驟起了洶湧。他素來不通人情,即便是這隻跟著他許久的小白虎,他也可以隨時將其一掌斃命。
他抬起了手,手心凝聚出一道黑色的冷光。只需他動一動手,他便可讓這兩隻妖物灰飛煙滅。
但小白虎卻沒有絲毫畏懼,它豎起了全身的毛,用稚嫩的嗓音大聲嗷叫了一聲,便伏低身子,擺出攻擊的姿勢,眼珠子在狠狠地瞪著宸華天君。
宸華天君冷眼瞧著他,忽地冷光一現,手裡的黑光頃刻往地上砸去。
小白虎嗷叫了一聲,便快速地一閃,一撲,堪堪避過了黑光,轉頭一瞧,黑光所波及之處,竟現出了一個黑洞。
這個黑洞,讓小白虎更加的暴躁起來。他大聲嚎叫,便串到囚牢裡最左邊,四肢一邁,快速地左閃右串,躲避攻擊。
宸華天君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直覺這小傢伙有趣至極,明明一招便可斃命的小傢伙,他卻忽然不忍心一招殺死了,而是想著慢慢地與它折騰。
他縮小了手上黑光的攻擊範圍,四處佔地不大的囚牢裡打擊,而小白虎躲閃得灰頭土臉,每次好不容易衝到了門口,便又被擊打得撞到了牆上。
兩人鬥得越多,這囚牢裡的地下陷得越多,可容腳的地方更是稀少,如此情況,對小白虎的極其不利。
小白虎已漸漸疲憊,但他的雙眸裡依舊是堅定的神色,只因,它要將白狼帶出去。方才宸華天君一直抓著白狼,手上有封印,憑它的能力救不了白狼,而現下卻是唯一的機會了,它豈能錯失。
但宸華天君豈容它得逞,眼看著小白虎可站立的地方愈來愈小,他的眸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