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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可是反省好了?”飛雪伸出手來輕輕扶起了江知北,他故意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不停點頭:“我錯了,我錯了。”
飛雪嘆了口氣,柔聲道:“夫君坐久了定是痛了吧,我來替你揉揉。”說著已經伸出了魔掌。江知北連忙躲閃了開去,又怕飛雪發火,推拒著說道:“這大庭廣眾的被人瞧見多羞羞。”
“那咱們找個幽靜的地方坐一坐 ,我有事情與你相商。”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幽深的迴廊,走到了盡頭處的亭中。飛雪負手看著一池碧水,天氣轉涼。湖中的朵朵夏荷漸漸枯萎,紅色的錦鯉若隱若現。
江知北這才知道原來武林盟還有如此一片去處,若是能與知己月下對酒當歌,豈不是美哉。
“夫君,你可是與莫謙年相熟?”
“是啊。”江知北抬眼瞧著飛雪,沒想到她會忽然提起這麼一個人。
“你可否將他請到武林盟中來?”飛雪轉身瞧著他。
“為何要將他請來?”江知北大惑不解。
飛雪沉吟了片刻,便將來龍去脈對江知北和盤托出。江知北沉吟著瞧著她,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良久,江知北才不疾不徐道:“你也知道莫謙年不肯輕易出山,江湖上幾乎沒有人能請得動他——只有我可以。”他嘴角牽起一絲笑意,“要我請動他來也不是難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飛雪眼中寒光一閃。
江知北此番有了底氣,並不懼怕她:“只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
“若是我能把莫謙年請來,你就把搓板給燒了!!!”江知北咬牙切齒道。
“好啊。”飛雪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反正不坐搓板還能跪算盤嘛。
江知北歡天喜地起了身:“好,我這就給他寫信去!”飛雪連忙跟在了他身後。
書房的南窗下的書桌原本是為飛雪準備的,但多數時候都是江知北佔著。飛雪坐在一旁為他磨墨,不過她力道大,磨穿了好幾塊硯臺。
一張素箋鋪展了開來,江知北飽蘸濃墨揮筆寫了起來。他自幼便臨摹名家字帖,所以寫得一手好字。在江湖上也是一字難求。飛雪趴在桌上瞧著他行雲流水的書法,不由得輕聲讚歎道:“夫君,你的字寫得真好。”
江知北得意地笑了笑:“那是自然的。你以後就照著我的字臨摹,有個一年半載的就能小有所成了。”
飛雪點了點頭,又道:“對了,這個莫謙年為什麼只給你面子呢?”
江知北方才被誇了一句,此刻心情大好,便湊過來低聲道:“坦白告訴你吧,莫謙年這個人沒別的嗜好,就是愛研究天下武學。而你的夫君我不才,過目不忘。這天下所有的武功招式,無論在書上還是現場看過,我都能牢牢記住。跟他聊起來,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所以你又邀他來聊武學?”
江知北晃了晃手指:“八月十五還沒到,我貿然請他來不是太奇怪了。所以我對他說,我美麗的娘子乃是當今武林一等一的高手。聽聞莫兄武藝高強,想要切磋切磋。所以邀他前來。”
飛雪的耳朵裡只聽到了“美麗的娘子”五個字,一時間如同吃了蜜一般。她用力磨著墨道:“好,就這麼寫吧。”
江知北幾乎是一氣呵成寫了封長信。他一面將信捆在信鴿的腿上,一面默默祈禱莫謙年能飛速趕來救他與水火之中。等莫謙年來了,他有了靠山就不怕這個女魔頭了!
在等莫謙年的這段時間,慕容清雲一改之前潑婦的作風。似乎因為心情大好,對誰都是燦爛的笑臉,還讓自己帶來的廚子包了大夥兒的伙食。於是除了王大娘,所有人見到慕容清雲都是感激涕零。
約莫過了七日,莫謙年果然隻身一人來到了武林盟。江知北前去迎接,飛雪陪著慕容清雲在她的香閨中閒聊。慕容清雲慌亂地一會兒梳著頭髮,一會兒又開始挑衣服。
“飛雪,你說我穿什麼好?”
“穿什麼都好,今日你不會和莫謙年相見。”飛雪默默吃光了慕容清雲擺在桌上的點心。整個武林盟上下恐怕只有慕容清雲這裡有能吃的東西了。
“為什麼?!”慕容清雲幾乎要跳了起來。
“時機不對。他風塵僕僕而來,心情還很浮躁。這個時候見了你也未必會上心,須得仔細安排好
第一次的見面。”飛雪拍了拍慕容清雲的肩膀,寬慰她道,“你稍安勿躁。”
慕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