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濛濛放亮,因現在風小了,洞外倒燒起一堆大火,只是不見了高長恭,如果他還是以前的舊習慣,應該是去弄些東西回來吃。陳夜來記得來時經過一條山溪,便往那邊走去,到了溪邊洗一洗,以溪水為鏡照了梳頭,重新整理滿頭青絲,忽然想起他的沈夫人,便想:那個姐姐手可真巧,我便怎麼也弄不好那麼搖而不墜的髮髻。果然是我不如她,不過……,對著水中人兒自己偏頭甜甜一笑,道:“還是很美的啊。”又往草地尋去,先見到一朵開得正豔的黃色野花,卻只視而不見,道:“不要黃色,黃色太不吉利了。”另找了一朵半開的粉色小花插於髮髻,把自己打扮妥當,方才拔出她的魚腸寶劍去刺溪水中的鮮魚。以前往南皖時,高長恭就吃魚比較多,不過也可能就是圖魚吃起來方便。因為她喜歡吃一種小小的珍珠野鴿,他卻覺得麻煩。那種野鴿通體不過女子拳頭大小,拔毛後更是隻剩下一半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