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武帝道:“我已經夠老了,多謝你昨天聽我說了那許多話,我無憾啦。”

高肅見他不謝青棗,反謝自己能聽他說話,想起昨天沒有聽完便睡著了,覺得慚愧,道:“我去找吃的來,在這陪著你。”

梁武帝微微一笑,道:“你還小,怎能在這陪我?”說著從袖裡掏出一個黃色小錦袋,道:“我臨死前無人在身側,卻偏有你撞來,也算有緣,贈你這個錦囊以報你喂棗之恩,以後你若是一生順利那自然最好,若是遇到危急關頭,實在無法可想之時再開啟這個錦囊,或可救你一命。”

高肅謝過,接了錦囊藏於袖中。那梁武帝不再看他只朝他揮手,要他離去。高肅便下了床,一步步離開。只見案前紅燭早已經燃盡,只剩幾滴燭漬。

高肅出了正殿,他本是常出入皇宮,這雖不是東魏同一個皇宮,卻也大體相同,何況現在又是白天,看得更加清晰,因此看準了甬道,只朝外面走去。一路上見到兵士列隊跑來跑去,似乎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還攔住一隊兵士問怎麼回事,兵士回道:“晚上有刺客潛入,正在搜查。”高肅不再多管閒事,只尋二門處馬廄,他記得來時坐馬車走了十幾裡地,因此需得尋一匹馬騎出去才行。

一路順利到達二門,果然皇家馬廄正在此地,有馬倌正在餵馬,高肅也不理他,相中了一匹栗色小馬,自去解了馬繩牽走,馬倌看了他一眼,並不理會。尚未走出馬廄,卻見一隊車馬約百餘人回來,車上下來一人,四十五、六歲,身材偏矮小,好像是天生腿疾,走路一高一矮,面貌卻甚兇悍,濃眉倒立帶殺氣,雙眼生角含狡詐,鼻大坍塌顯霸道,唇薄如刀性涼薄。這人在眾人簇擁中走進,只瞟了高肅一眼,他身旁一個瘦高之人便問高肅道:“你是誰?”

高肅如今胸有成竹,並不回答,只反問道:“你又是誰?”

那一群人便發出一陣輕微的轟笑之聲,那瘦高之人並不與高肅計較,也只笑一笑,隨著那名兇相瘸者而行,這一群人便從高肅面前過去。高肅正要上馬,那瘸者突然站住,回過身來只朝高肅點一點頭。便有一名將士出來,領了高肅到那瘸者面前。

瘸者望了高肅,疑惑問道:“我像是在哪見過你,你是誰家的?”

聽這聲音,高肅便是發呆,正是昨晚躲在棗箱中聽到的聲音,便是侯景。原來從北方打到南方,兩反其主的侯景便是眼前這身形矮小又有殘疾之人。侯景是高歡舊部,由魏反梁到現在也不過四五年時間,便是見過高肅也不奇怪,再說高肅雖貌美出眾,總與高家有相似之處。因此這侯景有面熟之感。

高肅只是呆了一呆,心想:侯景雖是叛臣,畢竟曾是祖父舊部,為祖父立下汗馬功勞。我便是拜他一拜也是應當,因此上前行禮,道:“侄兒見過侯大將軍。”

侯景問道:“你父親是誰?我瞧著眼熟,一時倒記不起來了。”

高肅雖明白自己身份不能透露,但他天生大膽,不懼生死,只道:“侯大將軍博聞強記,過目不忘,再細想想,定能知道家父名諱。”

侯景便是思索,他雖覺得高肅面熟,卻是萬萬想不到高澄之子會在南梁皇宮內出現,因此一時想不起來,他卻不知道高肅只是聽了他的聲音猜出他的身份,見他向自己行禮,又口稱侄兒,便以為真的互相見過認識,如今這小孩這麼說,倒不好再問了,只笑道:“你這是要考我了,我便再想想,一個時辰後若是我想了出來便要杖責你父親直到他不認你這大膽妄為的兒子,想不出來,便要杖責你直到你提醒我想出來。”

高肅應下。侯景便率人自去了。高肅騎馬出宮,問了迎賓客棧方向,便快馬加鞭,飛奔而去。到了客棧門口,瞧瞧身後並沒有人追來,下馬把馬趕跑。便整一整衣冠,不慌不忙踱進客棧。心知斛律光等人不見了自己一定著急,因此直到樓上斛律光房間,房門卻是緊閉,高肅正待叩門,卻聽王顯聲音道:“都督昨晚已經驚動侯景守兵,再去太過兇險,再說你又受傷,今天我願同往,以作呼應。”

斛律光道:“也好,箱中我已看過,萬景房裡也是沒有,偌大的皇宮尋起人來甚是麻煩。”

段韶道:“王將軍說得不錯,今晚再去宮裡太過兇險,我以為,咱們便約侯景商談,或許有條件可以交換。”

斛律光道:“他一家的血海深仇有什麼條件可以交換?侯景又是那樣的性子。不說或許還有救,這麼一說,必定不保。”

段韶嘆道:“你說的也是有理,恐怕夜長夢多,今晚咱們便再去一趟,明天之前一定要把人找到。”

高肅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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