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火苗的油燈,一個青布衣的少女坐在燈下側背對著他,面對著几案大小的繃架,繃了錦緞就著微弱的光線靜靜的繡花,兩次都只這麼似夢非夢的一眼便又睡了過去,這一次終於醒來,卻是明晃晃的大白天,高肅只覺自己渾身虛軟無力,便是苦笑一聲,只想,只怕又是昏睡了幾天。慢慢撐起靠住張了酸澀的眼睛打量四周,是間薄木房子,裡面擺了些粗木做的簡單桌椅等物,自己睡在唯一的一張木板床上,對面的舊桌上放著一盞油燈,桌旁是一個女子繡花用的繃架,只是要比一般的大很多,繃架下是一張小木凳。瞧這情形,那兩次晚上所見便並非做夢了。這四周環境雖然陌生,卻也猜著是在一處簡樸農家,卻聽門響,面前的一扇有些缺口的小薄木門被推開,一個十六、七歲的青衣少女端了一簍五顏六色的針線低著頭走了進來,雖然穿著樸素,但柳眉杏眼,瓊鼻櫻嘴,粉面桃腮,生得十分溫柔貌美。進門後將針線簍放在桌上,又去那邊靠牆處的一個櫃子裡取出錦緞過來繃在繃架上,取出針剪等女紅用物放好,坐在小凳上便要開始繡花,她雖然與高肅一房,又近在咫尺,但進來後一直低著頭只顧做自己的事,忙這些時並沒瞧高肅這邊一眼,好像當他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