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王薄眼睛裡面,恐怕已經將他蘇燦當成是一個異類的存在,是以就算知道蘇燦是年紀輕輕就命局蓉城商業,更將事業做到美國去風生水起殺回國內,也不覺得詫異。
都命二運三風水。放以前的王薄身上,他是典型的無神論者,信奉一切牛鬼蛇神都將掃入歷史的垃圾堆。不過自人生起伏過後,他也開始逐漸的信命起來,大概人到了一個階段,無論在什麼位置,哪個地方,足夠有能量面對什麼都不怵,但唯獨對那茫末不可預知的命運,還是心存恐懼敬畏。這就跟當初紀曉嵐幾起幾落坐馬車貶回鄉時候的心境差不多。
而如果說人生真的有算計,那麼蘇燦至少能夠算得上少數這種破風水局的異數之一,想想他這些年做的每一件事,這其中甚至牽扯了國家大事,哪一件是一個他這種年齡的普通學生可以做到的。
這個時候他這樣的學生,不是在某個大學外面的小酒館花天酒地忙著揮霍青春,就是典型的小憤青,要不然就懵懵懂懂,正在努力的圓滑世故起來,拼命的磨合敵進這個社會。而他不光做到了那些智慧高超的老油條窮半輩子都沒有做成的事,還在最恰當的時間,最恰當的地點將自己一家從落魄中拯救出來。
王勞不知道對一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小的青年抱有感恩之心是否能夠被稱得上是一種社會上俗稱“怪叔叔”的心理變態。或者說白己已經四十多歲,作為省會城市市委書記,掌握著普通人,甚至權貴者都垂涎資源的他怎麼可能對不過二十歲的蘇燦生出“深不可測”這四個字的想法。
王勞已經和蘇燦說了足夠多的話,將旁邊的人撇開,這眾人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不過能夠走進今天這個場合的人層次本就不低,都頎有些道行,就算心裡急迫的希望借眷這短暫但寶貴的時間和王薄談點東西,不敢說拉近距離,就是加深印象也是一樁功勞,但此刻也做出不關心目不斜視,自顧自聊天的樣子,不過相互間的交談都貌合神離。
“王叔叔,我們還是說現實的問題吧,我爸這個評選沒問題吧?”蘇燦眨眼問出一個讓旁人聽去可能目瞪口呆的話,因為過於直白了些,不婉轉。蘇燦也沒想等婉轉。無論如何他也要為未來設想一下。
這今年頭國企老總走入官場逐漸成為趨勢,就算在簋刀9年也能找到很多大批的例子,任誰都會為未來一個可能的方向設想一番。
現在蘇燦就是在為自己父親做一個遠景預期。再過幾年,國內政治生態將不會對“商而優則仕”感覺陌生,將會頻頻出現一些大型集團老總出任黨政要職的情況,一改以往“學而優則仕”的狀況。而一些從商方面很有實戰經驗的人從政,在經濟建設發展上面也有獨到的見解和新思想。當然也不可避免的專…產生弊端,但總體來說,政治多元化這正是一種時代發展的大趨勢。
自己父親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們一家都沒有退路,只能向前,如果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自然更好,這是蘇燦的點野心。而眼下如果能夠拿到省優秀企業家的名頭和政協委員,無疑是邁出了一步。
王薄的目光眯了眯“選舉要透過推薦,初選,評定這些環節屐層而來的,我也不好說。”
蘇燦從王薄的話語中嗅出了些問題,想了想,又道“幾成把握?”五五開。我
儘量保,王薄言盡於此,王薄進會場之前,還朝蘇燦那邊最吝看了一眼。他覺得自己說得已經足夠白了,自然一些內在因素不好說出,但總體而言他的把握不大。
蘇理成對集團內的改制和人事調整本就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動到了一些老人脈是其次,這些東西翻騰不了什麼大的風浪。更多的則是一個派系問題,大榕建工是省內排名前列的國企,這樣的企業在省裡都是重量級,而管理這個資產的卻不是自己人,誰會巴心巴肝的信任?蘇燦的父親算是他王派,他王薄信任蘇理成了,其他人呢?
當初大榕建工換屆,王薄從中破格插了一手,這已經是極限,現在反彈已經出現,他不能輕視來白分管這一塊的副省長江郭眺的手腕。政治軋壓無處不在,但王薄如果一意孤行,對他還是很不利的。到了省委常委這個級別,他身後的派系能起的作用,已經只能算輔助了。以前在他最有可能進階一級的時候結果去了夏海,現在重新回到這個跑馬場,王薄道行又上升了一層,思考的東西更多了。
蘇燦自然是沒想到王薄攤開來講,由此可以推知他那個層面上面,恐怕涉及的交鋒很多,這也是急不來的。
表彰大廳金碧輝煌,開闊的空間擺了幾乎可容納幾百人用黃布包裹的座椅,四周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