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五月的晴天閃了電……
我偏頭看著他的側臉,他單手拿著麥克風,低低的唱著: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第四章
一群人鬧了個通宵,第二日早晨方盡興而歸,群體活動時慣常由男生請客,在包廂裡除了休息了大半夜還有點神志的吳越之外,其餘人等跌跌撞撞的站得東倒西歪。
吳越只得搖頭,揮手讓他們先走,自己先去前臺墊付費用。
我早早和羅莉道別後就一個勁在磨蹭,直到其他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我才慢吞吞的踱出來,與他在前臺“偶遇”。
“郝萌,你還沒走嗎。”
我面無表情的點頭。其實是因為緊張,只要一緊張,我就會忍不住面部僵硬,那張面癱臉便常常被傳為陰沉冷淡。
“你住在哪?我等等送你回家吧。”他開啟錢包,頭也不抬的道。
他的作風在毛躁的同齡人中向來溫和紳士,對於那時的我而言,幾乎可以算著迷了。我冷著臉“嗯”了一聲,捏著包的手緊張地幾乎要顫抖起來。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瞄到他的皮夾,我愣了一下,彷彿被一盆冰水從頭潑到腳,原本躁動的心情徹底涼了下去……
雖然他開合的時間很短,但依然能一眼看見醒目的貼在正中央的照片,那是一個俏麗活潑的女孩,笑得彷彿所有的陽光都照在她一人身上……和我是完全相反的型別。
“不好意思,”我不經意的拿出手機,“剛剛才發現這條簡訊,我有事,先走了啊。”
他正和前臺小姐去領發票,聞言回頭,“哎?這麼急嗎。”
我曖昧的唔了一聲,“沒事,我打的回家。”
說完也不待他反映過來,直接開門出去。
我走在大街上,手伸進口袋拿出那兩張電影票,站在垃圾箱前呆了半晌又重新將電影票放回口袋中。
隨意上了一輛公交,也許是打擊太大,通宵了一整夜我也沒有感覺到疲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託著腮心不在焉的瀏覽沿途的風景,憑自己的感覺,隨意選一站下車,開始瞎轉悠。
胸口堵得慌,又悶又冷,沉甸甸的墜著,落不到底。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不期然,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一隅,有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廣場前的臺階上,側著臉,看不清表情。
嘖,又是隔壁家那個麻煩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