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心虛理虧給拍掉,原本這次來看比賽也只是臨時起意,再說我怎麼也已經到現場晃了一圈,很有誠意了。
他沉默地坐在原地不吭氣。
“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別囉嗦!”他雙手環胸,背往後一靠,抵在身後的桌子上,偏頭不看我。
知道他心裡扭了,我拍拍他的頭,“別生氣,後天給你留一塊最大的蛋糕。”
他狠狠打掉我的手,眼底藏不住慍怒的抬頭,“你有完沒完,我又不是小孩!”
“OK,”我聳肩,“好吧,那我走了。”
他不說話。
我走出老遠,突然一陣乒乒乓乓的騷亂響起,這條道上由於任西顧駐紮著,其他班都遠遠搬到對面去了,因此這條只有小貓三兩隻的小道聲音傳得很遠。
我回過頭,便看見原本我們座位上的桌子被掀翻,他單手勾著沉重的書包,徑直頭也不回地走入賽場。
真是脾氣兇暴的小鬼。
我咕噥了聲,加快速度趕往車站。
“哎,你可來了!”
羅莉遠遠的看見我就學那些偶像劇久別重逢的女主角一般,把所有行李往兩邊一拋,撲過來狠狠抱住我。
我被她一勒,差點厥過去,她波濤洶湧的咪咪就是罪魁禍首!
“你現在有E杯了吧?”我摸摸下巴,淡定的掂了掂她的大咪咪,“看來這兩年在上海養的很好麼。”
羅莉尖叫一聲,捂住胸口用力瞪我,“萌萌!我要告訴阿姨你性騷擾。”
周遭的來往行人已經朝這邊頻頻露出曖昧的眼神,我接過羅莉的行李,“來吧來吧,我現在就帶你見家長。”
“我說,這次我可是為了你專程跑來的,你要不要考慮給我報銷車票和禮物。”
我點頭,“好啊,誰讓你這傢伙,自從跑去上海就沒了影,連寒暑假都不回來。”
她冤枉道,“我現在在上海兼了幾份工,每天累得快忘了自己是誰了,難得我請假跑來看你,你多少表達點感動嘛。”
“你就做你的安分學生唄,你家裡現在又不需要你養家,有必要這麼累死累活地折騰。”
“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學的是廣告設計,這行當水深著呢,資歷不夠根本就玩完。我現在不打打基礎找好窩,以後畢業就等著吃自己吧。”她用力撥出一口氣,“況且去年我一進校就開始水土不服,又是過敏又是長痘的折騰到今年,去年那模樣壓根就見不了人,我哪回得來。現在好不容易痊癒了,我把工作理了理,馬上就包袱款款的過來了。”
我一攬她的腰,“辛苦了。走!這幾天我做東,請你大吃四方。”
由於是臨時事假,羅莉只能停留兩天。
我的死黨也就這麼一兩個,自然很是珍惜,這兩天做全程伴遊。
倒是任西顧,往日吃飯時間都是我去叫他,可這兩天他每到這時間就不見蹤影,出門前隔著陽臺努力往他家裡再瞅瞅,還是沒看見什麼人影。
嘖,年紀小小,怎麼脾氣這麼大。
生日這天,羅莉是傍晚的車,白天和她到處瘋玩了一遭,黃昏時將心滿意足的她送上車之後,我回校和室友再行慶祝。
其實準確來說她們並不算室友,那時我在宿舍待了沒幾天就申請走讀去了,但在走之前,舍長還是將每個人的生日都慎重的記在本子裡……包括我。
此後雖然因為沒有和她們住在一起,感情相對疏冷了許多,但心中多少還是有點牽念,畢竟沒有人會拒絕善意。
晚上買了蛋糕正和室友們一道在屋裡煮菜,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我把碗筷一擱,才剛一出去把門開啟,霍然就面無表情的立刻再把門甩上,
“親愛的,不要這麼粗暴啊。”不速之客鐘意也不嫌疼,身體往門口一卡,一頭拎蛋糕一手捧玫瑰的擠進來了。
滿室歡笑在看到這條惡名昭著的學園之狼時嘎然而止,我驀然想起任西顧,同樣是讓氣氛瞬間冷場的人物,果然還是任西顧更順眼點。
說到他,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估計還在生悶氣吧。嘖,所以我才不喜歡和小孩打交道。
眼尾瞥到他手上的蛋糕,倒是精緻漂亮,我索性無恥點把他的蛋糕沒收,朝他揮揮手,“行了,蛋糕我收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鐘意屁股和座位粘得死死的,唱作俱佳,“萌萌,你真是太無情了~”
我翻了個白眼,言簡意賅,“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