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兄弟,我老婆說,下個月就得全部拿回來,還得把一年前借的利息全部還上。”
“不是,阿威,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你也知道,我這店才剛剛起步啊!”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這好好的怎麼說這種話?不就是錢的事情嗎?我還給你就是了。”
“不是的,朱啊,前幾天我和肖梅吵架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她說了,要和解可以,以後我上貨的時候必須帶著她,必須把上貨渠道和技巧通通教給她。這不是明擺著,她要把我這五個店一併都吞了嗎?”
“你這老婆可真厲害!什麼都會!這下你可以省心了吧。”
“省什麼心啊!你等著吧,我的末日很快就來了。你說說,我們家那麼多錢,現在沒有一分錢在我手上,銀行裡的□□全部是她的,信用卡和貸款的賬單卻全部是我的。她每個月都買好幾件衣服,一件都是幾千的。我想到HM裡買條兩百的褲子,求了她半天還遭她罵。她連我的衣服都捨不得買,更別說我爸媽的了。我現在想想頭都大了,這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小朱只能是無奈的嘆口氣,自己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生活總不捨地讓你歇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一章
阿威最後還是妥協了,肖梅用了最輕鬆的招兒就拿到了她最想要的結果。
在萬特,所有人都焦頭爛額地想辦法自救的時候,只有教授萬分平靜。
肖華在這個店裡上了半年的班,幾乎沒和什麼人說過話,唯一能和他說的上話的,就只有教授一人。
雲芳去了萬特之後,才知道肖華每天流鼻血流的那麼厲害。肖華每天早上一到店裡,必然要流鼻血,每次都要大半捲紙才抹的乾淨。教授每天一早開了門,必然要找肖華說會兒話。每次看見肖華的鼻子上塞著兩團紙,他總要語重心長地提醒肖華說:“小夥子,千萬要當心身體啊!還是找個時間到醫院裡瞧瞧吧。”
肖華總是笑笑。
雲芳見他老這樣,心裡實在放心不下,不斷催促肖華去醫院看看。可肖華說沒有醫保,看病很貴的,說只是上火而已,多喝點板藍根就沒事兒的。
雲芳連著一個星期都泡了菊花茶給肖華喝,可他每天還是流血不止。
雲芳實在受不了肖華推三阻四的行為了,她決定親自跟肖梅說這件事,讓她批准肖華一天假期。
可雲芳這剛說完,肖梅立馬說:“你別這麼大驚小怪好不好。流鼻血是很正常的,你看看我們家軒軒也是動不動就流鼻血,到醫院一查也沒什麼。我說呀,有些人天生血熱,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再說了,最近三個店都要盤點了,我哥不去盯著,難道你去啊?”
“行,我去,你給他一天假期去醫院,我去哪兒都行。”雲芳說。
“你說的輕巧,你去盤點了,那這萬特的店誰來看著啊?難道要我自己來嗎?”
“能不能讓阿威來盯一天?”
“你覺得他那種人願意幹這樣的事情嗎?你也知道的,那天我和他吵得那麼兇,到現在也不見他來店裡一次的。”
“那要不這樣吧,這件事情我來跟他說,你看行嗎?”
“李雲芳,你當自己是老闆娘了是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現在是關鍵時期,過了這幾天,我自然會安排我哥休息。”
雲芳看見肖梅的臉色大變,她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在她的地盤裡,雲芳不想讓肖華為難。
可惜,肖梅的如意算盤沒有打好,第二天天不亮,雲芳匆匆扶著肖華上了黑車,直奔醫院去。
肖華半夜上吐下瀉,全身發著高熱,雲芳拿酒精給他擦了額頭和身體,還是降不下來。肖華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的,一進廁所半天都挪不動腳。
“要不給肖梅打電話吧,讓阿威開車送你去醫院。”雲芳焦急地在門外拍門叫著。
“別!別打電話!千萬不要麻煩他們!”肖華在衛生間裡虛弱地叫著。
聽見肖華的聲音,雲芳的心都要碎了。這哪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分明是一個即將背過氣兒的老人的聲音。
“我們來北京已經非常麻煩他們了,別再給他們添麻煩了!咱等等吧,一會兒天就要亮了。”肖華怕雲芳心裡難受,艱難地再補了一句。
雲芳緊握著手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