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這會兒清醒過來,疼痛也隨之而來。
朱雀從揹包裡拿出繃帶來,尋了樹枝將玄武的胳膊固定好:“短時間內就不要亂動了。”
白虎撓了撓頭,詫異地問道:“剛才是我做夢?還是咱們四個真的穿越了?”
朱雀瞥了他一眼,起身狠狠地扇了白虎一耳光。
白虎被打的愣住了。就算是真的動氣。朱雀也從未用過這樣侮辱人的方式來教訓自己。捂著臉,白虎滿臉受傷的表情看著朱雀。
朱雀冷著臉看著他:“疼不疼?”
“疼。疼死了。”白虎都要哭了。
朱雀微微一笑:“這就說明你不是在做夢。”
你妹的就不能換個正常點的方式來告訴他麼?白虎眼淚汪汪的累覺不愛。他就知道朱雀這人從來就不是個好招惹的。
確信了不是做夢,白虎有些意猶未盡地嘟囔著:“這麼急著回來幹嘛,要是能跟那個小將軍對手一次該多好。”
朱雀倒是打了個痛快。他還沒上手呢,就被顧誠人給打斷了。
青龍無語地拍了他後腦勺一記:“看看氣氛好麼?你自己想要死在深山老林裡沒人攔著你,別拉上我們成麼?”
開玩笑,真的躺在這兒不管不顧的指不定出多大的亂子呢。這裡可不是國內,這裡的森林是真的會有吃肉的小動物喲。
比如熊啦,比如豹子啦之類的可愛的。吃肉的小動物。
白虎被朱雀扇完了被青龍扇,眼淚汪汪地跟玄武求安慰。玄武胳膊上掛著彩,看了白虎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可長點心吧。”
因為顧誠人的話,重華一夜都沒睡好覺。她並沒有額外地期盼家鄉來人。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偷偷地瞎想。如果大家都能看到她的夢境,是否會跟她有一樣的選擇呢?
事實證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在一起和諧地相處的人,都特麼是一路貨色。
且不說左及川這個穿越的老前輩,顧誠人是陰陽師也可以hold住情緒。可青龍他們四個人也不是蛇精病,怎麼會一點都不驚奇於穿越,也沒有猶豫要不要徹底留下。
被送走的一瞬間白虎還在嘲笑青龍那張規矩的臉真是生平頭一次被抹成了花貓。
難道是她太矯情了麼?還要思來想去。如果是當初說死了無法回到現代,是不是她也就認命了做一個被人送來送去的物品?
黑夜裡瞪著眼睡不著,重華理順著被角。是不是也該讓顧誠人帶著左及川回去呢?畢竟這是她一個人的決定,何必要牽連別人呢?
“睡不著?”洛琛的聲音低低地傳來,腰間一緊,人已經被拉進了懷裡。
重華推了推他:“我想點事。”
洛琛將頭埋在重華的脖頸間嘟囔著:“有什麼可想的。你去戰場的事我還是能辦到的。”
重華默了個:“我不是在想這個。”
洛琛微微抬起頭,皺著眉心:“你想讓左及川也回去?”
重華眼神閃了閃,雖然她也知道洛琛是個有腦子的。卻沒想到這樣輕易就被人看穿了想法。
洛琛放開她,翻身坐了起來,靠在床架上雙手枕在腦後。
重華見他這樣,也坐了起來。黑暗裡看不清楚洛琛的表情。可重華能夠感覺到他在沉思著。應該在考慮左及川留下或者離開對他有著什麼樣的影響。
重華斟酌了一下,咬著嘴唇小聲地說道:“你要是為難,就請他先留一段時間。”
畢竟打仗這種事可不能隨意拿來開玩笑的。那個延平之是個神馬情況她是一點都不瞭解。可帶來的兵力卻不是鬧著玩的。洛琛這次去本就是有人等著看戲輕易不會有人支援。她預設了跟著洛琛去也不過是圖個自己安心罷了。
如果左及川在會是個極大的助力。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勉強人家留下來幫忙吧。
若左及川真的建功立業,存在感太強烈了,走都不好走了。
洛琛沉默了半晌,看著重華緩緩說道:“他走了,你不會想家麼?”
重華怔住,她以為洛琛是希望左及川能留下成為他的助力的。卻不曾想是為了她。
“我……沒有想家。”重華手裡揉捏著中衣的下襬,頭都抬不起來。難道她真的流露出那麼明顯的想家的表情麼?分明就沒有很想念現代。家,是個太過於縹緲的詞。她的家就只有她一個人住在公寓裡,父母永遠都不在她的身旁。那麼,家還有什麼可想的呢。
不可否認,她看到左及川和顧誠人的時候是欣喜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