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自己又有何能力!再者……
“姐,我知道你心裡恨他,不想再見他。其實我又何嘗想讓你見到他,只不過,看在江山社稷,看在黎民百姓份上,我還是懇請你去試試。你可以把他當成一個病人,你只是一個大夫,兩人沒有任何關係!”
是啊,醫者,父母心,自己學醫本就該拯救受傷受苦的人。如今,撇開一切私人情感,他正好是個病人,更何況,身份特殊,命運關乎整個天下!
經過一番躊躇猶豫和矛盾掙扎,楚筱菱最終總算答應,不過她有個條件,就是女扮男裝進宮。雖說流雲洛祺陷入昏迷,不會看到自己,但她就是不希望,用真正身份去面對他。
楚奕彬甚是瞭解,便也不做評論,還叫楚母將自己的一件衣袍改小,給楚筱菱暫用,事不宜遲地,第二天凌晨馬上帶楚筱菱進宮去。
屋外,月色朦朧;屋內,柔和的燭光灑滿各個角落。
楚筱菱端坐在窗前的一張大椅上,靜靜注視著床上沉睡的人,思緒淺淺飄開。
三天前,她跟隨弟弟進宮,向院判大人表明來意。院判大人估計是見無路可走,又看在楚奕彬是朝廷命官,便也答應讓她試試。由於她女扮男裝,又改了姓名,故院判大人一直認為,她只是楚奕彬碰巧請來的以為民間大夫。
她本是抱著僥倖的心理試試,卻不料,還真能查出流雲洛祺所中的毒,且替他解了。只要過了今晚,他不發燒的話便算康復,自己也就功成身退。
還記得前天初見他的時候,她的心情竟然很平靜,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想法,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病人,認真為他診治。她才發現,時間真的可以讓人忘記過去,忘記傷痛,又或許是因為,兩人之間沒有發生過刻骨銘心的愛戀,因此比較輕易淡忘。
不過,今晚,她絲毫髮生了一些不尋常。不知因為夜深人靜的環境呢,還是心情鬆懈導致胡思亂想,自己竟然起了感觸。想到以後不再相見,她感到一股淡淡的惆悵和……失落。
“楚筱菱,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要徹底忘記這個人嗎?在他狠心要你喝下打胎藥,在他對你趕盡殺絕,讓你在京城無立足之地,最後迫不得已背井離鄉,遠走他方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裡頭,就註定要抹去這個人的存在。所以,別再想一些無謂的東西,別讓自己再次陷入那種非人的傷害和慘痛當中!你以後的人生,沒有他,只有妞妞,家人,和……冀北!想想冀北的真心,想想冀北的好!這幾天的事,就當做一個平常的過往,他只是你的病人,你是大夫,至於其他,便再也沒有關係!知道嗎?謹記,謹記!”甩去莫名萌發的煩人思緒,楚筱菱在心裡反覆告誡著自己,直到一道嚶嚀聲響起。
沉睡了幾天幾夜的流雲洛祺,忽然醒來時,腦子還是感到混混沌沌,渾身乏累無力。但是,當他看到眼前的倩影時,還有那日夜縈繞的熟悉容顏,整個人頓時激動起來。
而楚筱菱,看到他提前醒來,也是大大震驚,想也不想趕緊起身,準備朝外面跑。
不料,剛邁出一步,手臂便被人緊緊拽住,傳到耳邊的是一個沙啞德低不可聞的嗓音,“丫頭,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朕這是在做夢?或是幻覺?又或者,你真的回來了?”
丫頭!這是他曾經對自己的稱呼,特別是……歡愛的時候,他喊得最多!楚筱菱驀然一抖,僅存的些許理智讓她維持清醒,準備繼續逃跑。
卻反而被他用力一扯,自己大半個身體毫無預警地跌到了那張金碧輝煌的龍床上,還離他很近。
“真的是你,不是夢,也不是幻覺,你回來了,回到朕的身邊了!”流雲洛祺一手穩住她,另一隻手,在他冰涼蒼白的麗容上顫抖地撫摸。他欲起身,然初愈的他,根本沒有力氣,故只能繼續趴著。
他的觸控,讓楚筱菱更是陣陣發慄,不過她沒做聲,因為她要讓他認為這是夢境或幻覺。
驚喜交加的流雲洛祺,繼續自顧哀訴和懺悔,“你還好嗎?孩子呢?生出來了吧?是男孩還是女孩,能帶給朕看看嗎?對不去,朕知錯了,請你給朕一個機會,讓朕好好補償你,還有寶寶!朕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使壞,再也不會傷害你!”
楚筱菱被他的話弄得心煩意亂,但她不停告誡自己,千萬別在這個時候亂了套。靜靜看著他那雙幽深無底的黑眸,她大氣不敢喘一下,同時思忖著如何脫身。
“丫頭,你答應朕,再也不會離開朕,永遠留在朕的身邊,好嗎?好不好?你怎麼不說話?應朕一下吧,一下就好!”流雲洛祺俊顏再也沒有以往的冷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