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言站起身來,拉著得容一起回了那間偏殿之中,直接將瓦罐開啟,看了一下其中的情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瓦罐中的乃是母蠱,下蠱並不是下了就完,下蠱也不是為了殺人,而是控制人,怎麼控制?自然是要透過這母蠱了,一般情況下,這母蠱很是安靜,每日只用餵食血液便好,可是今日,這母蠱卻在不停的在瓦罐中打轉,這種情況就像是遇到了天敵,四處尋找躲避一樣!
“大陸中怎麼會有這麼高修為的人?”證言咬了牙道,“我與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樣趕盡殺絕,真是不留情面!得容,放你的心頭血!”
“師傅!”得容臉色又是慘白了一分,這心頭血可是修行人重中之重,平日她也是那血喂蠱,可是那只是一般血而已,這心頭血也只是給母蠱開靈時候用過一滴而已,可是師傅開口,她又不敢不從,只能是依言去做!
這得容輕咬了一下舌尖,擠出一滴猶如寶石一般的血滴,她將自己的心頭血滴到了瓦罐之中後,那母蠱立即便撲了過去,一頭扎入了心頭血內,乍一看去,彷彿是一顆血琥珀一樣!這母蠱總算是再次安靜了下來。
“你細細說來,究竟是怎麼回事!”證言冷聲問道。
得容哪裡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樣的將事情說了,又將自己受傷時的感覺,受傷後的補救都一一講了之後,這才閉上嘴肅立一邊。
證言上人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高軍是命不該絕啊!居然讓他碰見了能解蠱蟲的高手!得容你繼續和他鬥!為師在你身邊護法,貧尼倒要看看,這高人能有多高!”
太白城內,青華觀中。
沈圖輕聲“咦”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些翹尾螞蟻,沒想到它們雖是蟲類,可是一舉一動,還有些軍陣的模樣。
初始的時候,沈圖的金光水劍還能刺殺成功一些螞蟻,將它們燒殺成灰燼,可是接下來那些螞蟻便已經凝成了一團,收攏了起來,構成了一個層次,將沈圖控制的金光水劍抵擋在外面,而內裡的那些則是繼續的吞噬著高軍的血肉,這樣下來,即便是沈圖將它們殺了乾淨,可那高軍也定然沒了性命!
沈圖為的便是救人,這樣的話豈不是功虧一簣?
而且,沈圖發現,原本燒殺這些螞蟻,不過是一劍一個,猶如是砍瓜削菜,可是,不知怎麼,在這些螞蟻構成了層次之後,這一劍下去,經沒法要了它們的小命!
“這在人體內施法,真是自縛手腳,難以施展!”沈圖低聲抱怨了一句,他倒是想著不管不顧,直接射殺了他們就是了,可是這高軍只是一個普通人,哪承受的住,無奈之下,沈圖只能是猶如繡花一樣的小心翼翼,先是護住了他的心脈,而後一路向下慢慢收復失地!
而且,不僅是要殺敵,還要撫民,將那些被翹尾螞蟻吞噬的內臟傷口一一修補,也是一件細緻活,這金光水劍是越用越少,可是那螞蟻蠱蟲雖是殺了不少,可是那蟻后不除,它們自是殺之不盡,原本沈圖還想著用奇兵繞道,走經脈直到丹田,滅了蟻后再說,可經脈中的翹尾螞蟻也一樣是距地而守。
臺島中部,入靜精舍。
得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一絲血色,她對證言上人說道:“師傅,看來還是弟子修行不夠,突遇變故就失了平常心。那人如今也沒了法子,只能是和弟子的翹尾螞蟻蠱對峙而已。”
“不出為師所料。”證言微微一笑,道,“大陸道法凋零,就算是出了一兩個高人,又能高到什麼地步?”
“師傅!不對!這邊又來了!”得容臉色驟然一變,一口黑血噴口而出,濺了一地點點黑梅!
青華觀內。
沈圖長出一口氣,這任脈走不通,沈圖便走督脈轉帶脈,也一樣可以直通丹田內!
一柄金光水劍殺不過去,那就再來一柄!沈圖又依法化水,這次並未化成水霧,而是凝成了一絲金線,從鼻腔走百會,下督脈而去,繞帶脈而行,終於是殺入了丹田之內,而後化成了金劍,將那盤踞在丹田中的蟻后燒成了一片灰燼!
失了蟻后的螞蟻蠱蟲,已經沒有了軍勢模樣,散成了一片散沙!
將最後一隻翹尾螞蟻殺盡之後,沈圖抹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對一邊的邵宜施笑道:“這蠱蟲總算是清乾淨了,沒想到它們還這麼精明!”
“精明?”邵宜施一愣,“不對啊,這蠱蟲說到底也不過是蟲子而已,精明又能精明到什麼地步?”
沈圖搖了搖頭將自己遇到的情況一一對邵宜施說了之後,笑道:“不管如何,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