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和沈圖彷彿的道袍打扮,站在沈圖的身後,不像是師徒,更像是兄弟一般,對於沈圖這個師傅,白玉蟾心中恭敬的很,兩個人相處了十多年,師傅的面容竟然沒有一點更改,就像是停留在了二十多歲上一樣,在白玉蟾眼中,自己的師傅便是陸地神仙一樣!
沈圖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又是一次殺戮!”
“師傅,既然你不喜歡的話,那就不要看了,”說話的是趴在沈圖身邊的郭靖,六歲的郭靖身體很是壯實,從來都沒病沒災的,濃眉之下,一雙爍爍放光的大眼睛,配上一副笑臉,真是人見人愛的正太模樣。
沈圖掐了一下郭靖的臉,笑道,“不看就不會發生了嗎?”
“不是師傅不喜歡嗎?”郭靖揉著自己的小臉,委屈的說道,“師傅交給我說,對於自己不喜歡的,能改變的就去改變,不能改變的就不要去管,省的影響自己心情,這可是您親口告訴我的……”
“對於眼前的戰爭,為師改變不了什麼,可是對於那些存活下來的傷者,為師在這裡,便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沈圖看著下面越發激烈的戰場,說道,“能讓一人活下來,便要救治一人,能讓十人活下來,就要救治十人!”
郭靖看著沈圖說話時的神態,眨了一下眼睛,說道:“師傅,您要是去阻止了這場戰爭的話,那麼活下來的人不就更多了?”
沈圖哈哈一笑,對郭靖問道:“怎麼阻止?又為什麼要去阻止?”
郭靖想了想,對沈圖說道:“師傅本事那麼大,讓他們兩個部落頭領好好說說啊,就像是上次兩頭羊打架一樣,師傅一出手他們老實起來不打了。”
“可是,人畢竟不是羊啊。”沈圖感嘆了一聲之後,又對郭靖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搖了搖頭,對於這些事情還是不要給他多說的好,畢竟現在的郭靖還是個孩子。
“師傅,你看,勝負要出來了!”白玉蟾冷靜的看著下面的戰場,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兩窩螞蟻打架一樣,看著黑壓壓的人衝撞在一起,看看不斷的有倒下的屍體,看著鮮血染著枯草,白玉蟾似乎體會到了天道一樣,那種冷眼旁觀,心無掛礙的無情,白玉蟾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脫離了那種心境,也許是《先天功》修行到了一個關口,讓他有些急躁了。
沈圖注意到了白玉蟾的異樣,笑了笑,他相信自己教匯出來的徒弟,所以沒有說什麼,站起身來之後,沈圖拍了拍衣服上的雜草,準備下山去。
這是郭靖突然指著下面,喊道:“師傅,你看!”
沈圖停下腳步,順著郭靖的手指,向下看去,只見一道箭影,由敗陣中夾著破風之聲,橫空疾射而出!即使離著戰場有一段距離,可是那份凌厲,依舊讓郭靖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白玉蟾和沈圖便安靜的多,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箭,根本不足以傷到自己,便沒有了郭靖這樣的反應。
“咦!”沈圖驚異一聲,倒不是對於箭無虛發的感嘆,而是對於那種勢如破竹,可以貫穿三具精兵身體的驚異,沈圖看了一眼白玉蟾,只見他也是一臉正色,便問道,“你的真氣可以抵禦這樣的箭矢嗎?”
“應該可以吧……”白玉蟾猶豫了片刻後,紅著臉說道。
“看來近兩年對你放鬆了不少啊。”沈圖摸著下巴笑著說道,“這樣的箭矢確實難以抵擋,可是憑你十多年的先天真氣,也不至於擋不下來才對!”
“師傅的意思……”白玉蟾擦了一下突然冒出來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問道。
沈圖看著那躍陣而出射箭的黑袍蒙古漢子,笑道:“救下來那人,讓他給你專門訓練,等到你的真氣可以抵禦之後,我想我也該教你點新東西了!”
“是!師傅!”白玉蟾激動的臉色潮紅,這些年來沈圖只教給了他一套《先天功》,對於符咒和施法之類的東西,卻是一點都沒有教,每次見沈圖用符唸咒,都看的白玉蟾眼饞不已,如今有了會,又怎麼能白白放過,連忙應了下來!
只是兩句話的功夫,那黑袍將領又連射了兩箭,而且藉著箭矢開路,已然衝到了敵方主將陣前!
“哲別!”身為主將的鐵木真又怎麼會忽略掉敵人的猛將?
哲別二字,在蒙語中不僅是一個人的名字,而且還代指槍矛,直白的翻譯成漢語便是神射手,這喚作哲別的漢子並沒有沾汙這兩個字,只見他三箭齊發,直指鐵木真要害處!
鐵木真也是一個衝殺出身的主將,能存活至今,自是有過人能耐,臨危不亂之下,抽出隨身金刀斬向箭矢,,可也僅僅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