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被六猴兒叫醒,只見六猴兒一臉興奮的直誇沈圖醫術高妙,只見了自家小師妹一面,就去了風寒,今日一早小師妹便要上山,這才讓他去叫沈圖一起。
沈圖收拾妥當之後,便和嶽靈珊在華山派大門口匯合,他見嶽靈珊這時已經沒了病氣,整個人氣色也鮮亮的很多,頭上梳了雙鬟,還在髮間編入了紅繩,上身穿了藍色的短襖,白色的夾領,和粉色的襖裙,在一邊的腰上用紅繩繫了個巴掌大的香囊,手上提了一個食盒。沈圖道:“你這大病初癒的,這食盒還是給我的好,你還是趕緊去思過崖吧,估計那令狐沖今天早就望眼欲穿了。”
嶽靈珊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卻是將食盒放下,運起了輕功便往思過崖跑去,粉色的裙裾在白雪的山間飛揚,如若春天的蝴蝶一樣。沈圖看的是賞心悅目,正要走,就見那林平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向自己走來,來到近前,咬牙切齒的低聲道:“那就是你說的不合適的原因?”
沈圖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林平之臉色枯槁,身形憔悴,似乎一夜沒睡,他抬起頭,眼中通紅,恨聲問道:“這辟邪劍譜的心法可是真的!?”
沈圖又點了點頭。
那林平之悵然的裂了裂嘴,似乎要笑,卻比哭更加滲人,“居然……是真的!是真的便好,是真的便好。”他這麼低聲說著,也不顧沈圖,便搖搖晃晃的飄了進去。
沈圖搖了搖頭,他雖是知道這林平之必然會修煉,卻沒想到被那開頭的幾個字打擊成了這般模樣,不過,哪又與自己有什麼干係?
待沈圖上到思過崖後,令狐沖和嶽靈珊早就說過了許多的話,如今卻兩兩相望,呆在那裡,沈圖腳步放慢,將身子藏在了一塊山石後面,又過了片刻之後,才輕咳了一聲,放重了腳步,低著頭走了過來,將食盒放下。
令狐沖道:“小師妹說你早該到的,怎麼走的這麼慢?”
“走快了豈不是打擾你二人溫存?”沈圖笑道,“再說,你又沒有生病,少吃個一頓兩頓還是個事麼?要不是怕嶽姑娘說我貪了這華山的食盒,我這都不想過來。”
二人被沈圖說的有些發窘,但心中同時又有些甜蜜,只是相顧一笑,盡在不言中,令狐沖向沈圖抱拳道:“多些沈兄的醫術,要不是你,我這師妹還不知道要受幾日的病。”
“她受病,你也擔心不淺,昨晚可是輾轉難眠,心中忐忑?今日見了是不是又渾身一輕?”沈圖打趣道,“你們吃飯吧,我還要去煉氣,就不打擾你們了。”
見沈圖哈哈笑著出了洞口,兩人才出了口氣,被沈圖這麼一說,兩人心中更感有些親近,只是拘於禮法,令狐沖不敢褻瀆而已。
沈圖出了洞口,站在崖邊,向下觀瞧,心中想著那風清揚何時會來,心中不覺有些激動,便拔劍在手,演練起來,先前每一劍每一招皆是按照標準來做,漸漸的卻有些亂,有的該往上的,沈圖偏偏往下,有的該後退的,他便向前,看的人心中彆扭無比,偏偏沈圖舞動的還無比和諧,一招一式之間還更加的連貫,幾乎天衣無縫般。
“大師兄,這沈道長用的是什麼劍法?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嶽靈珊問道,她雖是女流,但也習劍多年,即使不及令狐沖,但眼界還是有的,見到了一套從未見過的劍法,心中也有好奇,不覺又看了幾眼,心中順著劍法推導起來,卻是臉色漸漸蒼白,頭暈眼花起來,一個不穩,跌到了令狐沖的懷裡,道:“這人劍法好生奇怪,我只是看了兩眼,怎麼便成這個模樣?”
“你心力不濟,強行推導,自然受不起,他這劍法雖然是怪模怪樣,但威力卻不在劍上,而在人上,你只是看便被他擾亂的將要暈倒,那對敵時的敵人,豈不是更推測不到他下一劍的方向走勢?”令狐沖解釋了一二之後,待嶽靈珊好些,便讓她下山去了。
這一晃,沈圖也在這玉女峰的思過崖上呆了二十多日,平日裡都是嶽靈珊帶來兩人份的飯菜,他偶然也會下山到市集上買些吃食帶來,這段時日與令狐沖每日切磋,也是互有勝負,但沈圖主要是看令狐的劍法走勢,從中借鑑,而令狐沖卻根本摸不透這沈圖下一招要攻哪裡,怎麼攻,便是勝,也往往是勝的不明不白,負也是負的稀裡糊塗。漸漸的令狐沖也用上了沈圖的法子,打亂了招式中的前後關係,一開始還有些生疏,能被沈圖鑽空子,後來卻越來越熟,沈圖也沒了優勢,兩人打起來那劍招以不成了樣子,讓外人看來,便是兩個初學者一般,但讓高手看來這每一招每一劍中又多是滿滿的殺機,稍有不慎,便要身死道消!
這日黃昏,嶽靈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