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停下來啄食地上的米粒,與月若最初的想法一樣,夏侯凌想罷垂眼看到這些家禽,覺得實在自由得太過分,不過太子殿下可沒有問出那麼傻的問題。
他知道那是常理,就如戰敗的奴隸被奴役個三五年,不管多強硬的人,意志都會被磨滅,從此以後奴性無法再改變,即便給他開一扇門,就此放他自由,也不會再離開了。
這些溫順的家禽,對著敞開的院門,甚至驅趕它,都不會想著往外面飛,失去了禁錮的牢籠,同時也是生存的空間,到了外面,就算有一線生機,也早就沒有獨自存活的能力。
再聯想到他的玩具,眉頭立刻微皺起來,似在做著否定。
月若不是這樣的女子。
你會放過我嗎8
你會放過我嗎?
那句話已經在夏侯凌的夢中糾纏至黎明,此刻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但為何腦中總是浮現出溪邊籠罩著淡淡月光的女子,她姿態蜷縮,看上去無力又倔強,低垂的腦袋總是無法看清她的臉,不知喜怒,就算你想施與幫助,好像那個人都不一定會接受,就連發出疑問,都像是無力的哀嘆,讓旁觀的人心裡難受得緊。
“殿下。。。”依然勾著腰的沈老伯彎在夏侯凌跟前,輕輕喚了一聲,人才恍然回神,剛才想得太多了。
他抬起英挺的眉目望向沈老伯,對方似乎有話要說。
“如殿下所見,草民那婆娘對新認的乾女兒愛護有加。。。”他話到一半,抬起眼皮探望了夏侯凌一眼,對方站在黃土的階梯上高高的看著他,那樣的表情,無法揣測,只好繼續說下去,“草民斗膽懇求殿下。。。放過月若。。。”
原來大家,都在輾轉於同一個問題。
烈日昭昭下,夏侯凌俯視著深老伯,他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半晌未聞其聲,沈老伯已是冷汗涔涔再也抵抗不住,抬起頭,正對視上那雙深潭般深邃的眼眸,水亮的眸底卻有種他看不懂的情緒,他的心猛地一跳。
“月若。。。”夏侯凌輕聲喃喃,“不能離開我。”
說完,頓覺輕鬆了。
夏侯凌說的……是不能離開。那樣的口氣,更像是在對他自己說,沈老伯也僵了僵,沒想到太子對月若。。。是這種感情。他不敢再妄自多加猜測,只得把頭埋得更低。
頓了頓,那把稍顯陌生又透著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救本王一命,良田美宅,金銀珠寶,隨你開口,可月若不行。”
這一次,是帶著不容置疑。
沈老伯聽罷連忙跪下,“草民叩謝太子。。。”無法再要求,亦不敢要求,昨日自己和妻子說的那些話是多麼愚蠢,對方是太子啊!
擄走1
看著沈老伯臣服,他想,若是將月若放逐在這裡,又如何看他取得天下。夏侯凌臉上泛出一抹魏國儲君的驕傲,他確實不會放過她。
“她們現在在哪。。。。”是該離開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話才問完,忽然沈婦跌撞的衝了進來,神情慌張,喘著粗氣,見夏侯凌站在院中,直衝過去扯著他的衣襟就道,“殿下!!我女兒。。。”
“月若怎麼了?”無顧沈婦失禮,夏侯凌一聽是月若的事,立刻也緊張起來。
氣還未順,沈婦就開始講起經過。
一早帶著女兒去集市做小買賣,別提多高興,見到熟識的街坊鄉親就拉過月若大方介紹,這女子逃難來到此處,一見如故,就收做乾女兒。
換上淡藍棉布衣裳的月若面對生人圍觀打量只得低著頭掩羞帶笑,沒有華麗的裝扮,簡單的布衣她也能穿得很好看,雪白透亮的肌膚,濃密彎長的美婕,水靈生動的大眼,鄉下人哪裡見過如此細緻的女子。
有了月若相伴,生意也比尋常好很多,也就是在人越聚越多的時候,引起這村大地主周家的注意,見這女子仙姿佚貌,心裡由衷驚歎之餘,當下就生了歹念,胡亂編造了理由便把人擄走了。
“周家在何處?”聽沈婦簡單的把事情說完,夏侯凌早就怒不可遏,雙拳緊握憤怒的問,想不到在他們魏國也有光天化日搶人的劣事,更可惡的是,被擄走的是月若!
“草民帶殿下去!”沈老伯人已經走出幾米,周家平日在這一代肆意猖獗,可這次是和太子搶人,要是月若有什麼閃失,夏侯凌震怒下來,不定會牽連這條村子。
“等等!”才將他出去,夏侯凌的衣角就被扯住了,人不耐煩的轉頭望向沈婦,如此焦急,還有什麼事?
“殿下。。。月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