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心裡素質還是遠超他人,他的心裡還是沒有放鬆一絲警惕,雖然如此,但還是在眨眼間,這個人就不見了,阿九隱隱感到有些不妙……
就在阿九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天生對危險敏感的他突然感覺背後有種máo骨悚然的寒意,讓他瞬間繃直神經,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他怕引起雷霆般的反噬,因為,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後背被鎖定了,就像是一頭兇狠的獵豹潛伏在自己身後虎視眈眈,隨時都有撕裂自己的危險……
阿九就這樣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如同一尊亙古不化的石雕!
一秒。
兩秒。
三秒……
時間就在阿九極度煎熬中度過,後面的這股詭異的感覺依然存在,他感覺自己渾身竟然冒出了冷汗,曾經的自信就在這點滴煎熬中消失殆盡,緊接著,一種無名的恐慌如野火燎原般在他心頭蔓延……
“你跟蹤我?”平平淡淡的聲音在阿九的背後悠悠響起。聽不出有什麼絲毫不滿的意思,就像在和老朋友聊天般的語氣,很自然,不帶絲毫的火氣。
就在身後的人開口說話的那一剎那間,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消失了,感覺自己身上的千斤壓力像一下子卸掉了八百斤,渾身一鬆,同時也緩緩轉過身來。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憑什麼說我在跟蹤你?”
“誰派你來的?”看著身材精瘦,年紀只有二十七八的阿九,葉辰風自顧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阿九死不承認,這是作為一個特工在被俘虜後一貫的作風,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特工,但工作性質一樣!
“你跟蹤我做什麼?”葉辰風微笑著說道。
笑意的臉龐卻暗藏著危險的輪廓!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現在我可不可以走了。”阿九心裡直打鼓,極度危險的氣息讓他本能地感到察覺到了,就像眼前有桶千鈞炸藥的導火線正在瘋狂地燃燒,很快就會燃燒殆盡,而自己卻沒有絲毫辦法阻止,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只有選擇逃避,更何況,青哥曾說過,只要被發現就停止行動,原本聽到青哥這樣說的時候還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他終於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可怕了……
葉辰風的笑容漸漸收斂,表情森冷而酷厲,語氣冰冷:“最後再問一次,誰派你來的。”說話的同時,葉辰風抬步向阿九一步步走去,每一步像踩在阿九的心臟上!
“啊,大哥;你來了。”阿九猛不丁朝葉辰風的身後大聲喊道。
葉辰風本能地轉頭望去……
就在這時,阿九突然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瘋狂地向旁邊一個巷子逃竄……
葉辰風目瞪口呆地看著逃跑中的阿九,看得出,這個阿九經過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在普通人中也算是個高手,原以為會和自己糾纏一番,沒想到還tǐng機警的,居然用這種惡俗的方法騙自己。
就算這樣,又怎能逃出葉辰風的手掌心,強大的靈覺瞬間追撲捉到他的蹤跡……
但他現在突然不想馬上抓到他,他想來個反追蹤,找到主使人的老窩……
對於兄弟會,葉辰風把它看作了眼中釘了,ròu中刺,必須拔掉!
此時正是月黑風高……
阿九此時說不出的狼狽,自出道一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這種還沒有交手,單憑氣勢就嚇得自己屁滾niào流的事,但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一般人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產生駭怕的,而這個人,卻讓自己有種無法匹敵感覺,甚至,連出手的勇氣都欠奉!
七拐八拐地兜了幾圈,阿九確定了沒有被反跟蹤之後,便往青凌山莊而去……
裝修古樸的書房內,青哥仍然是一身黑sè的中山立領裝,看起來有種沉穩如山的氣勢。
此時他正在一張潔白的宣紙上揮毫潑墨、奮筆疾書,那一行行鐵畫銀鉤之間,大氣而磅礴,彷彿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拉扯著人的視線,好像要把人們全都拉進去一般。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從心中迸發出來的jī揚文字被青哥一鼓作氣完成,過程中沒有任何停歇,全章貫氣,酣暢淋漓,點畫間意到筆隨,揮灑間字走龍蛇,毫無板滯之意,結構嚴謹,字列分佈的森然有序,疏密得宜,字跡裡隱隱透出高古蒼樸的神韻和穩健渾樸的磅礴氣勢,意境裡更是jīdàng著肝膽瀝瀝,生死不懼的蓋世豪情!
此時的青哥那裡還有一絲黑道魁首的影子,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