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從酒櫃拿酒的藍鳳兮眼眸中一絲憂慮稍縱即逝,隨即恢復正常,轉過身不以為意地笑道:“做生意難免會遇到一些不順利的事,算了,不說這個了,喝酒!”
藍鳳兮坐在沙發上,給梅雪茹倒了二兩酒,自己倒滿了一杯。
梅雪茹輕呡了一口,見藍鳳兮一下喝了半杯,知道她的確遇到了憂心愁肺的困難,作為曾經很要好的同學兼閨中密友,自然瞭解她的xìng格,一般不是特別愁心的事,她是不會輕易喝酒的。
“對了,現在和你老公過的怎麼樣?”梅雪茹先前就知道她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不是很好,以為是家不合導致經營不善。
“別提那個膽小怕死的廢物,我和他早就離婚了。”藍鳳兮恨聲說道。
“離婚了,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梅雪茹問道。
“算了,不說這事了,一想就煩,喝酒。”藍鳳兮一口氣把酒喝完接著又倒了一杯。
“如果你還當我是姐妹的話就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把心事傾訴出來總比藏在心裡讓它發黴發爛一個人品嚐好。”梅雪茹很嚴肅地說道。
“好吧,我就簡單和說你一下吧。”藍鳳兮放下酒杯,嘆道:“其實我和那個廢物離婚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感情不合,而是因為這家酒店,你應該知道前幾年這裡發生的一起命案吧。”
“當時不是調查清楚了嗎?你也作出適當的賠償了,難道案子還沒有完結?”梅雪茹不解地問道。
“如果死的是普通人自然是沒問題,可問題是死的是本地一個很有勢力的黑道組織的高層首腦,事後怪我們酒店的保安措施沒做好,還有閉路電視沒有開啟,害的他們沒有看到兇手的真面目,說是我們酒店有人串通殺手殺人,事實上那個殺手的確是冒充我們酒店的侍應生進去殺人的……這件事說來也倒黴,那天閉路電視剛好出現故障,正在搶修中就出現了這件事,於是要我賠五千萬作為補償,不然就拿酒店抵押。”
“然後呢?”梅雪茹顯然沒想到在這種法治社會下還有這種不為人知的黑幕。
藍鳳兮說到這很是憤怒:“我自然不會賠償,只賠了該盡的責任,可他們苦苦糾纏不放,三天兩頭來一大群人白吃白喝不算,還經常鬧事,這幾年來都是如此,搞的我這裡的顧客越來越少,一直是入不敷出,每況愈下……”
“這完全是強盜行為,你為什麼不報jǐng,讓jǐng察把他們繩之以法。”梅雪茹顯得有些憤憤不平。
藍鳳兮苦笑地搖搖頭道:“沒用的,這些人都有關係,我是狀告無門啊,很多人都勸我把酒店賣了,可我不甘心,我準備一層層告上去,市zhèng fǔ不理會我就告到省zhèng fǔ,省zhèng fǔ不理會我就告到zhōng yāng去,我就不信這天下還真沒有法律了。”
“可這和你們夫妻離婚有什麼關係?”
“就因此這種事,導致酒店年年虧損,我那個廢物又害怕那些黑道份子的威脅,一而再地要求我把酒店低價賣了,我不肯,於是要和我離婚分家產,結果他把現金分去逍遙快活了,留下這個酒店歸我……”藍鳳兮苦澀地笑道。
“唉,你的xìng格也太倔強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其實要聽你老公的話把酒店賣了明哲保身也不錯,那些黑道份子實在是太猖狂了,你一個女人是鬥不過他們的,也很危險。”梅雪茹嘆道,實在沒想到她會遇到這種揪心的事,可是她又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唏噓感嘆,給她寬慰。
藍鳳兮正待再說,卻聽外面響起了緊急的敲門聲……
藍鳳兮眉頭一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道:“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應該是酒店的管理層,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藍鳳兮急聲說道:“藍總,那些人又在鬧事了,這一次比以前來的人多,有三個保安還被打傷了,一個個凶神惡煞似得,可是……”管理層男人yù言又止。
“可是什麼,別吞吞吐吐。”藍鳳兮問道。
“這些人都是些生面孔,裡面沒有一個見過的,但一個個看起來像殺人越貨的屠夫……我不知道怎麼說,藍總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管理層男人心有餘悸地說道,想起剛剛他們一身的血腥味和暴戾之氣就讓他雙腿發軟。
“近半個月沒來了,這一次不知道又搞什麼花樣,我馬上去處理。”藍鳳兮似乎習慣了這種事,顯得並不慌亂。說完便走了出去。
管理層自然沒有見過這些人,因為他們是天地軍團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