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更加的皎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而那種聲音也消失無蹤了。
一瞬間,汗水溼透了我整個後背,我覺得自己剛才的勇氣也隨著開門的那一刻徹底的消失殆盡。
我靠在房門上,慢慢地滑坐在地板上,然後大口的喘息著。
或許,是我自己太過於敏感了,也或許是我最近看小說看的太多產生了幻聽了。我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任由著冷汗從我的額前不斷地滴落著。
突然,“吱嘎吱嘎”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彷彿就在我的耳邊,那樓梯因為承受不住重物而產生的刺耳的聲音,在此時居然那麼的清晰。
我猛然間渾身汗毛樹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昏暗的燈光下,彷彿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朝著我慢慢走來。
我的心猛地鎖緊,我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彷彿無形中一雙大手扼住了我的喉嚨,我居然喊不出一個字。
我搖了搖頭,希望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吱嘎”的聲音依然在耳邊不斷的迴盪著。而黑影越來越近,我的恐懼也越來越大,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缺氧了。
“老婆?你怎麼在這裡?”
終於,黑影到了燈光下面,他熟悉的聲音,還有那偉岸的身軀頓時讓我彷彿被人抽離了力氣一般,渾身無力的癱軟下去。
“老婆!”
方維及時的接住了我。
他的身上還帶著外面夜露的溫度,此時擔憂的眸子,俊逸的臉龐帶著疲倦著急的看著我。
“沒事。”
我能感覺到我的聲音是那麼的虛弱,幾乎讓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你怎麼站在臥室門口?還不穿鞋呢?這樣對身體不好。對了,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
方維說完,直接打橫抱著我朝臥室走去。
原來一切都是我自己在嚇自己,只不過是方維下夜班回來了而已。
我默默地安慰著自己,嘴角輕輕上揚的同時,眼角卻掃到樓梯下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而她貌似穿著斗篷。
心,猛地再次收緊。
“老公,你帶人回來了嗎?”
我緊緊的揪住了方維的前襟,一顆心因為剛才的一切再次提到了嗓子口。
“深更半夜的,我帶什麼人回來?你呀,整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這麼晚了也不睡覺,不是告訴你不讓你等我嗎?”
方維一如既往的絮叨著,我卻對他的嘮叨感到幸福和快樂。
我們認識了好多年,幾乎是從我懂事開始,他就存在於我的視線中了。我們是鄰居,不怎麼來往的那種,我的婆婆是個法醫,很高大上的職業,對人卻很冷漠。
我和方維的正式接觸應該是我第一次初戀失敗以後的一天。那天下著大雨,我喝的酩酊大醉,差點被尾隨我的痞子給侮辱的時候,是方維救了我。
從此以後,這個鄰居對我就多加照顧,一直這麼多年,直到他現在成了我的老公。
“以後你別再這麼晚回來了,我一個人害怕!”
我有些撒嬌的往方維的懷裡鑽了鑽,儘量的忽略掉剛才的恐懼。我不斷的對自己說,那都是幻覺,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而已。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顫抖和身體的冰冷,方維微笑著點頭。
“行!我儘量答應你。不過老婆,我的工作就這樣,沒辦法。”
看著方維此時疲憊的眼神,我對自己向他提的無理要求感到愧疚。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二世祖,只是一個小。為了讓我過上好日子,他努力的工作,沒日沒夜的。這份心我一直覺得感動。
“今天又是什麼案子?看你累的這樣子,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我說完作勢就要起身。
“不用了。幫我把衣服脫了吧,我有點累。”
方維搖了搖脖子,那滿身的疲憊讓我心疼。我默默地下床,將他的外套給脫了下來,準備掛在一旁的衣架上,這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他衣領內側一個清晰的口紅印記!
我自從結婚以後就不怎麼塗口紅和化妝了,如今這口紅印明顯的是剛印上去不久的。
心,瞬間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這麼晚不回來,到底是因為工作還是因為其他?
而剛才樓下那一閃而過的身影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真有其人?
我輕輕地用手指摸上了那個口紅印,看著它鮮紅的色彩在衣領上盪漾開來,我彷彿看到了自己那被無形之刀割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