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修為無法寸進,甚至毒素長期不平衡引起反噬的問題,這也意味這夢離憂築基後要練兩門頂階功法,結丹的時候要練三門……頂階功法啊,沒有哪個頂階功法是容易修煉的,更何況兩個、三個。
現實就像是蒙了層玻璃的出口,看起來前途光明,一片大好,無奈就是找不到出口,現在的夢離憂就有這種感覺。
以後再厲害有屁用啊,她要到哪去找什麼奇毒、頂級功法的,以為是大白菜嗎,還要找五種不同屬性的,天哪,還不如給她個普通點的劇毒,普通點的功法,還有點修煉的可能,這不是坑人呢麼。
夢離憂暗暗腹誹了一大通,最終還是不得不接受了現實,若是有可能,大概那位墨玉真人也不想身中什麼十大奇毒發明什麼狗屁功法,再說了,就自己這一窮二白還被人追殺的情況,結丹就已經是萬幸了,大道那麼遙遠的東西,可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想到此,夢離憂微微一笑,也就不再糾結什麼功法奇毒了。
定了定心神,夢離憂開始逐字逐句的讀起練氣期的功法。
半天時間眨眼即過,夢離憂長舒了一口氣,睜開雙眼,撇了撇嘴,就知道這個臭美的真人不可能把自己變得這麼慘無人睹,果然,本功法的前五層都是說如何控制靈氣,將表層毒素控制住,雖不能消腫,但不讓膿包長出來還是可以的。
第一層就是將臉上的膿包銷掉,然後分別是是雙手及臂、腳及小腿、大腿,最後才是上半身,如此將體表毒素歸於丹田,才開始修煉法術。
也就是說前五層除了“排毒”之外,什麼威力、法術一概都沒有,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汗,夢離憂不由的鄙視了墨玉真人一把。
她才不相信墨玉真人是因為靈力太少或是什麼其他的才沒有創造法術,根本就是因為他太愛美了,所以一心一意要把這些膿包弄掉,壓根就沒想起來功法還是需要法術的,修仙界還是需要打架的。
還好到了第五層,可怕的膿包消失了,消腫也不是一時片刻能實現的,這位驚採絕豔的真人才想起來還有法術這回事。
就微微改動了九轉素心功裡的幾個法術再加上一些基礎法術,這些法術的威力並沒有多大變化,但因微微帶了點醉忘鄉的毒素,雖不到醉忘鄉的千萬分之一,但對低階修士來說,沾的多了,依然是可以致命的。
這門功法的前五層不需要什麼靈氣丹藥輔佐,只要消耗些時日將毒素歸入丹田化為靈力坐底即可,不然自己這樣子出去了,即使沒人認得出來自己是誰,也麻煩的緊。
難保不會有人把看她不順眼把她滅了,修仙界可不乏閒著無聊欺凌弱小之人。而五層之後就要引入靈力與體內毒素相結合了。
夢離憂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喝了點水,吃了點苦草,又飽飽的睡了一覺,開始了日復一日的修煉。
山中無歲月,山洞中更是不辨日月。轉眼間一年的時間就此過去,黑脊沙漠內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當初的騷動因時間的流逝也已無多少人在意了。黑暗的山洞內,夢離憂站在水窪旁,身上的膿包已經全部消失,這也意味著夢離憂再一次成為一名練氣期五層的小修士了。
看著那黃黃腫腫的大臉,夢離憂忽的笑了,早就擔心雲綺姍來歷不明,會不會將手伸到柳州以外的地方找尋自己的下落,即使沒有,自己原來的容貌也是個大麻煩。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傾國傾城對不能保護自己的人來說,又何嘗不是那致命的璧,更何況傳說中的天香玉骨,更是一道難以言喻的催命符,現在變成這幅模樣,倒正中自己心意。
“既然臉已變成這樣,倒不如連名字也一併換了,省的有些人寧殺錯不放過,再將自己抓了回去,豈不冤枉。可惜父親當年為自己取名離憂,是希望自己遠離煩惱憂愁,現如今卻只剩‘離憂’,也不知道此生還否有見到雙親的機會。”
想到此,夢離憂不由的有些難過,若是當初自己沒有選擇這條路,現在是不是也如村中的姑娘一樣還在父母膝下撒嬌?
嘆了口氣,畢竟修道多年,夢離憂也是心智極為堅韌之人,自不會為這些自怨自艾,念頭轉過也就此放下了。
“既然美貌是禍,那我就輕顏吧,從今天起我就是輕顏,蘇輕顏!”夢離憂的聲音輕柔而又堅定。
蘇是夢離憂母親的姓氏,如今隨母親姓,也是對過去那唯一美好回憶的懷念吧。
三天後,蘇輕顏站在燕州的邊界,深深的望了一眼柳州,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不知未來是福是禍,不知前途是怎樣的荊棘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