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麼不真,否則那蔣狂沙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修士,能在裡面跟沒頭蒼蠅似的亂轉悠。”
旁邊的修士一邊觀看,一邊議論,蘇輕顏聽得饒有興致。而場內的戰況也是瞬息萬變,蔣狂沙雖看似狼狽,其實防備的極好,一點損傷都沒有。反倒是李玉盈,雖將蔣狂沙困在粉霧內,卻無從下手。
“這些都是常常賭鬥的老手,在賭鬥前就將對手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即使著了道也不會輕易落敗,每次看到一些絕技被破解,王某就忍不住的興奮啊。”
“所以才說老手間的比鬥比較精彩,每當你覺得他已經著了道時,他總能給你驚喜!”
“在下倒覺得新手賭鬥更為精彩,畢竟手法陌生,你永遠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這樣看起來才刺激!”
“嘿,說起新手,在下倒是想起了前幾日巳時七刻的那場比鬥,想不到許觀心居然會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
一聽此言,蘇輕顏頓時來了精神,注意力也從場中轉移到了身邊。
“可不是嗎,還害的在下輸了一大筆靈石。不過那新人也著實了得。手上居然還有結丹初期的鐵甲屍。以一敵二,也難怪許觀心會輸了。”
“是嗎?居然還有鐵甲屍?!嘿,這位新人叫什麼,下一場是跟誰比。什麼時候開始?在下也去湊湊熱鬧。”
“哈哈哈,王兄先別急啊,這位新人叫延凌空,不過他下一場的對手可是陳解飛陳道友,王兄可還願意押他?”
“什麼?!居然是陳道友?!這王某確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身旁修士的聲音越來越小,蘇輕顏注意力也漸漸回到了場中。看來這位叫陳解飛的修士實力不凡,在永樂坊中聲望極高。明日賭鬥,必然極是精彩,還能好好一睹延凌空的實力。
蘇輕顏正想著,忽然感到身後兩道冰冷視線傳來。蘇輕顏一愣。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只見一老婦死死的盯著她。不是那了心仙子又是何人。蘇輕顏暗歎一聲,看來這位了心仙子是沒有什麼領悟了,怕是要老死在結丹初期了。但是另一人。蘇輕顏眉頭一皺,這另一道視線的主人渾身裹在黑袍中,看不出形貌,蘇輕顏也只能憑直覺覺得這人一直在盯著她。
蘇輕顏抿了抿唇,略略打量了此人的身材氣息,眉間一皺,腦中想起一人來,直接傳音過去:“延道友還真是行蹤隱秘,不過小女子有個問題想問很久了,延道友為何忽然對小女子緊咬不放。小女子記得奎因山崩塌之時。道友可不似這般,道友對陰屍宗的感情應該也沒有那麼深吧。”
延凌空沉默不語,正當蘇輕顏以為自己是否認錯人之時,延凌空忽然傳音過來:“從山巔跌入地底的感受,蘇仙子可曾體會過?延某雖不排斥這種感覺,但也從中領悟到了這些年來,陰屍宗給予延某了什麼。它保護了延某這麼久,延某雖不能保護它,但好歹也要為它報仇。”
蘇輕顏唇角露出一抹笑容:“道友不是這樣的人,沒了宗門的庇護,願意與道友對戰的人,只增不減,道友應該是享受大過煩惱吧。”
延凌空又沉默了下來,再也沒有開口。蘇輕顏不以為意,心神回到了比鬥中。既然他不願意說,也就罷了,左右他都來參加這賭鬥了,必是修煉中遇到了什麼困難。索性大家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他就是想對付自己也騰不出手來。
此時李蔣二人的比鬥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那蔣狂沙雖然經驗豐富,攻守自如,但他的功法畢竟是以剛猛為主,講究的就是速戰速決。而李玉盈擅長的,恰恰就是以柔克剛,幾次三番下來,蔣狂沙終於焦躁起來,手下法術更加兇猛起來。
“嘭”,一聲巨響,李玉盈終於被蔣狂沙一招擊中,遠遠的飛了出去。看臺上頓時傳來一陣倒抽冷氣之聲,不少修士面露不忍,甚至還有的大聲咒罵起來,惹得周圍修士一陣白眼。
“不對!”蘇輕顏忽然瞳孔一縮,“這蔣狂沙怕是中招了。”
蘇輕顏念頭剛剛轉過,就見蔣狂沙忽然一聲怪叫,站立不住,摔下法寶。眾人連忙定睛一看,竟是蔣狂沙的腿不知被何物緊緊纏了起來。那頭,被打飛出去的李玉盈忽然一擺腰肢,猛然向蔣狂沙飛去。蔣狂沙措手不及,胸前被直接擊中,加速向地面摔去。
“嘭”的一聲巨響,蔣狂沙重重地跌落在地,激起無數塵土。塵土散盡後,眾人定睛向中間望去,蔣狂沙已是一口淤血噴了出來,此時正盤膝坐在地上。勝負已分,眾人皆是一陣感慨。
“那紅色繩線是什麼東西?莫非是李仙子新得到的法寶,好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