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出來,吳名士拿著手機盯著我問道:“你今天去你們公司幹什麼了?”
“我的公事跟你有毛關係,早點睡,明天才有精力幫我帶孩子。”我喝道,他目瞪口呆,廢話,你不帶。誰帶?反正我是不會讓孩子回陳家的,按著陳夫人的作風,估計明天就會來接了。所以我打算明天讓他帶孩子,學校不去,姥姥家也不去,讓她們連影子都找不到。
“林飛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把你告了,你知道嗎?”吳名士無奈地說道,我差點跟螞蚱一樣跳腳,驚訝道:“什麼?”
“有人要告你人身傷害。並且放出話來,一定要你坐牢,而且不惜一切代價,額、不是,你到底是什麼物質組成的?你天生暴力王啊,你在家咋咋呼呼的也就算了,現在都去傷害別人了,你懂不懂法?有沒有學過法律啊?沒學過也該聽說過吧。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打人是犯法的……”人生第一次被一個賊拷問有沒有學過法律?懂不懂法?必須是人生一大屈辱。
原來是柳茜委託了律師要告我人身傷害,剛開始我氣鼓鼓地說:“她愛告就告,我還怕她不成?”不過後來吳名士給我分析利害,說,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人的事件人證物證俱在,難以狡辯,不管你什麼原因,只要你出手傷人,法官就會判你輸,根據她的受傷情況以及對方的態度可以確定是民事行為還是刑事行為,還說,一旦我被判定為暴力傾向,那麼再想拿回敏敏的撫養權,基本上不可能。
頓時我就後怕了,我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啊?”
“有!買點水果跟補品去醫院看看你的老同學,請求她的原諒……”吳名士嫌棄地說道,我反駁道:“想得美,我們家還有個躺在床上的呢?”
“那你就等著上法庭吧!”一聽這話我就軟了,不好意思道:“林飛不是律師嗎?你讓他幫我想想辦法?”
“我為什麼要幫你?”他是不是在報復我?這種關鍵時刻給我說這種不靠譜的話?
“你……你……”我指著他是咬牙切齒,好想一口吞了他,可惜卻不得不收起了我的獠牙跟虎抓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去坐牢?”
“請問我為什麼會不忍心呢?”平時對人好點,不然有困難的時候,真的會讓你孤軍奮戰,沒有後援的,我怒了,道:“這些日子,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讓你幫這點小忙,怎麼啦?又不是要你去殺人放火?”
也許這貨是打定注意不幫忙,所以不管我說什麼,他都能夠一言不發,彷彿完全沒有聽見我說的話?說了我口都幹了,最後也沒什麼成效?乾脆不說了,“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差點把敏敏給吵醒了,他哼唧了兩聲,翻了翻身,很快就睡得安慰了。
他都五歲了,但是很少跟我們一起睡,所以,我的夜生活裡一般沒有他的,二人世界比較和諧,此時我盯著他潔白無瑕,肉嘟嘟的小臉瞧著,這傢伙長得可真是可愛,前兩年我還比較喜歡曬娃娃,他就跟布娃娃似的被我隨意打扮,各種母子裝、父子裝、家庭裝,後來被人在評論區罵得狗血淋頭,揚言“秀恩愛,死得快”,加上敏敏慢慢地長大了,還要去幼兒園,沒那麼多時間給我玩了(是的,他是我的布娃娃,哈哈!),我就開始放棄了。
我坐在床頭上,翻著手機裡從前的舊照片,看著他從一個嬰兒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內心也很是愧疚,其實,我從前是不願意這麼早要孩子的,只能說他來得太巧了,恰好那時,我格外地害怕陳子傑跑了,所以,我必須用這種的方式讓他們家接納我。
其實婚後也是比較幸福的,陳夫人跟陳子一雖然嘴巴都不饒人,但是好歹把我當成一家人看的,公公跟陳子傑就跟別說了,我看著公公五十大壽時我們的全家福,忍不住地落下淚水,那時的敏敏還被我抱在懷裡。
人生就這麼的奇妙,奇妙到你不知道一條路可以突然彎曲或者斷掉,好希望這只是一場夢,我沒有跟陳子傑離婚,單若心也沒有跟陳子傑在一起,而我依舊是陳家的少奶奶。當然我很清醒,知道這是事實,一咬牙、一跺腳把手機裡關於陳家的東西,通通都給刪除了。
我撫摸著敏敏的臉說:“兒子,以後媽媽就只有你了,你可千萬別說不要媽媽的話啊?不然你媽我得多可憐啊?”心裡懷疑我是不是上輩子犯了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所以這輩子才會承受這般苦難?
在微信群裡把事情跟四大妖姬說了個大概,原本以為她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看到,結果都沒睡,噼裡啪啦地就此事討論得熱火朝天,多半為折損,動不動就說“遭報應”,我早就知道在她們這裡是得不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