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琅琊能好好的一個人吃了很多苦,他如果聽見了琅琊的聲音一定正在費盡全力想來見琅琊。”
她明明那麼恨他,卻為他說話了。可是她說得都是真的,他很在乎琅琊。
“琅琊一直都知道哥哥在乎琅琊,可是……琅琊也知道哥哥更在乎其他東西,哥哥……”
寧蔓的心裡抽痛著,她與琅琊一樣,在他們的大義面前,她們都是被拋棄的。
寧蔓抱住琅琊的頭,“琅琊,現在,你是他最在乎的人。”
現在,他的大義已經沒有了。
現在,他只是為了妹妹的性命甘心對她俯首稱臣的奴才而已。
“寧姐姐,如果哥哥回來了,你還會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嗎?”
墨琅琊如是天真地問道。
呵……
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而且,他們走不了。
“琅琊,寧姐姐就要做大墨的皇后了,以後琅琊和姐姐就住在皇宮裡面。”,她特意補充一句,“哥哥也會在,不過琅琊不得說出哥哥的身份,否則,哥哥就會死,知道嗎?”
小小的琅琊全身一顫,說出哥哥的身份哥哥就會死,哥哥真的在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呢?難道哥哥與太后姑媽有關?
寧蔓牽著墨琅琊的手,“琅琊,我們走吧,他不會出現了。”
她倆剛轉身,咯吱一聲,緊閉的大門被開啟了。
寧蔓的身子一顫,他竟然在如此重傷的情況下起身出來,她真是小看他了。不過出來又如何,他的出現讓她更加明白墨琅琊對他何等重要,他的出現只會讓他以後被她抓得死死地,沒有任何防抗的能力。
寧蔓唇角勾笑,她鬆了墨琅琊的手,“琅琊,寧姐姐在正廳等你。”
胥笙看著寧蔓離去的背影,她不願見他,不願見到他的臉。
他以前裝作靖炔的時候,一直帶著面具,就算被打入死牢的那一刻,他也沒將面具揭下。如今他終於將面具揭下,可是她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墨琅琊一下子撲到胥笙面前,她抱住胥笙的腿,胥笙的身子猛然一退,險些跌倒。
墨琅琊睜大了眼睛,“哥哥,你怎麼了?”
胥笙全身都被紗布裹著,他只是簡單穿了衣服便出來了。被琅琊這麼一撞,全身都疼,而且他感覺到傷口又隱隱滲出血水來。
胥笙忍著劇痛,他搖頭,“哥哥沒事。”
“哥哥,寧姐姐說以後我們三個就能住在一起了。”
胥笙臉色蒼白,她的話猶然在耳。
“胥國太子,就算國破家亡也擁有高貴的血統。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死。第二,做大墨的太監。”
“琅琊依舊是大墨的琅琊郡主,不過若是你選擇死,她也會莫名其妙死於非命。胥國的太子殿下,你可要想清楚。”
胥國的太子,如此屈辱地苟延殘喘。
琅琊,若是你長大了,明白哥哥變成了什麼,你還會這般開心地說道,哥哥,寧姐姐說以後我們三個就能住在一起了。
琅琊,如果你長大以後知道,哥哥為了你變成那般模樣,你還會開心地笑嗎?
可是琅琊,哥哥沒有選擇。
哥哥不能讓你有事。
哥哥願意用餘生,護你一生安樂。
胥笙順著墨琅琊的頭髮,他淡淡笑著,“好,以後琅琊就能和哥哥在一塊了。”
寧蔓並未走遠,她站在轉角的位置。
他出來了,而且裝作沒有受傷的樣子。
他任憑墨琅琊與他親暱著,他抱著、揹著墨琅琊。
寧蔓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其實他沒有流血的傷口已經裂開了吧,他只是強忍著劇痛,他不忍心讓琅琊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而比她更關心這具軀體死活的人,還有韓子軒呢!
那個發了狂一樣想要報仇的胥國餘孽,就算胥國亂黨只剩三人也不放棄報喪國之仇的瘋子。
她同他一樣,只是被仇恨蒙了雙眼,一心想要報仇的瘋子。
果然,胥笙的小院裡面,一身家丁打扮的男子正不時地瞟著墨琅琊與胥笙,那臉上的擔憂是裝不出來的。
寧蔓臉上掛著淡笑,韓子軒,想不到你不僅醫術了得,也算千手千面,今日的樣貌比起昨天,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寧蔓轉身離去,她只淡淡對著身旁的家丁道,“去將那後果家丁抓住,本小姐有話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