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蔓抬眼看著墨如淵的側臉,她永遠想不到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可是他的手卻依舊牽著她,他願意將他的溫暖給她。
林福急急跑到墨如淵面前,他焦急道,“聖上,您摔傷了沒有?”
墨如淵搖頭,卻是將目光移向寧蔓,“阿蔓,沒事吧?”
寧蔓搖頭,墨晟熠翻身下馬,冷眼掃過花無痕,眼裡盡是不悅,“花使者,比賽的勝負已分,還請花使者記著自己的承諾。”
花無痕笑道,“那是當然。”
眾人回到大殿內,花無痕站起來,對墨如淵敬酒道,“花某敬聖上一杯。”
他的語氣已然恭敬了不少,墨如淵淡然一笑,也舉杯,寧蔓咬著紅唇,她知曉墨如淵不過是強忍著痛苦在做戲而已,酒是定然不能再喝。
花無痕將一杯烈酒一飲而盡,就當墨如淵要喝下烈酒的時候,寧蔓起身,她盈盈道,“聖上,且慢。”
眾人皆是將目光移到寧蔓身上,此時的寧蔓一襲綠色宮裝,裙襬處繡著大片的薔薇,簡潔而素雅。
她盈盈向墨如淵走去,她接過墨如淵手中的酒杯,將烈酒一飲而盡,再輕柔地將頭靠在墨如淵的肩上,柔聲道,“聖上,嬪妾累了,可否回去休息?”
大臣見了寧蔓的此番動作,皆是搖頭,墨晟熠的手停滯一刻,很快便仰頭一口喝下酒杯裡面的烈酒,眼裡是她看不見的痛。
墨如淵淡淡笑道,“愛妃若是累了,朕讓林福送你先回去。”
寧蔓搖了搖頭,“阿蔓不要一人回去。”
墨如淵眼裡盡是溫柔,卻是轉眼看向各位大臣,“眾愛卿,愛妃今日累了,宴會就此結束。”
眾大臣議論紛紛,花無痕卻無多大意見,他起身道,“花某也有些累了,正想回去休息。”
墨如淵道,“如此,甚好。”
說罷,墨如淵與寧蔓一道緩緩離開,林福早已備好了御轎,墨如淵與寧蔓剛步上御轎,墨如淵便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他頭靠在寧蔓的肩上,已然暈了過去。寧蔓雙手發顫地看著手掌裡面的黑血,眼睛瞪大猶如銅鈴。
寧蔓輕聲喊道,“如淵……如淵……”
墨如淵沒有半分反應,他的手冰涼如雪,寧蔓全身微顫,她的手顫抖著靠近墨如淵的鼻翼,直到探到一絲呼吸,她才勉強回了神,寧蔓咬緊自己的唇,她揚聲道,“林公公,快點。”
林福被寧蔓顫抖的聲音嚇得夠嗆,卻也不敢露出任何馬腳,黑暗中有太多注視他們的眼睛,林福只得催促抬轎的太監加快了腳步,便再也不敢多一句關心的話。
寧蔓掐著墨如淵的人中,過了許久他才醒了過來,他虛弱道,“阿蔓,剛才我如何了?”
寧蔓眼中閃著淚花,卻是強擠出一個笑容,“如淵只是太累,睡了一會兒。”
墨如淵點頭,“我這幾天的確太累。”
墨如淵握住寧蔓的手,卻發現她手心裡面全是汗,且全身發顫,他環抱住她,柔聲道,“阿蔓冷嗎?”
寧蔓搖頭,指甲陷入自己的肉裡,她忍住自己所有的情緒,擠出一絲笑意,“阿蔓只是太激動,也太開心。”
他的手將她摟得更緊,“我也開心,我接住了阿蔓。”
她將頭埋在墨如淵的肩上,淚卻無聲地淌了一行又一行,“如淵,阿蔓要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運,永永遠遠。”
她說著,他卻沒有應聲,他將頭靠在她的頭上卻又暈了過去。
終於,她無聲的流淚變成小聲的抽泣。
終於,到了凌墨殿。
寧蔓擦了眼淚,她沉聲道,“林福,聖上喝多了,已經睡著。”
林福心裡一抖,他連忙道,“老奴這就找人來將聖上背入凌墨殿。”
寧蔓卻道,“不了,本嬪想親自揹著聖上。”
林福卻又是一顫,回道,“是。”
林福扶著墨如淵,他的手滑到墨如淵的手腕,臉色一沉,也是變得顫抖不已。林福捂著肚子,“婉容娘娘,老奴突然肚子疼,可否……”
寧蔓點頭,自是明白林福的用意,她道,“去吧!”
林福眼裡皆是愧色,卻不得不這麼做,“有勞婉容娘娘了。”
寧蔓搖頭,自己卻揹著墨如淵朝著凌墨殿緩緩走去,在此期間她不允任何一人靠近墨如淵。她的腳也顫抖,人也顫抖,心也顫抖,她一步步踏上白玉階,心裡卻一片空白。
汗溼了她的衣襟,暖風見此,急急迎了出來,她道,“婉容娘娘,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