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他現在已經重傷的動也不能動,只能睜大驚恐的眼睛,看著那一隻還在低落鮮血的手緩緩的掐住他的脖子:“我在五年前發過誓,欺凌婦女者殺無赦,背信棄義者殺無赦,負心薄倖者殺無赦……”
指骨緩緩的收緊,一陣噁心的“噼裡啪啦”的骨頭碎裂的聲讓全場的人都聽得毛骨悚然。那個大鬍子的眼睛愈來愈凸,最後像一條死魚一樣翻著白眼死在呂四孃的手裡………
我的心中卻沒有恐懼,有的卻是震驚,是同情這三條誓言,是因為什麼?她經歷過嗎?所以如此痛恨,如此的決絕?
“你很害怕嗎?覺得我很恐怖?”迎視我探究的眼,她不避不躲。
“你覺得我會害怕?”知道我經歷的人,就會知道這世界上對我來說外物已經不能讓我恐懼,我會恐懼,不過是未知的命運,在這個不屬於我的時空,耳蝸現在卻已經跟這個時空密不可分。
“那你認為接下來的人我們該如何處置?”呂四娘一個問題丟了過來。
你是在故意考驗我嗎?
你眼底的殺意,任誰都知道不管我答什麼,你都不會放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又何必有此一問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嗎?
“殺,一個不留!”呂四娘,讓你失望了,你想揭穿我的虛偽是不是,可惜,在你這樣的人面前不需要假裝良善,我是什麼樣的人,從我剛才的出手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
“你要我把他們全都殺了?”呂四娘不敢置信的又看了我一眼:“你不為他們求饒?”
“死人不需要求饒。君子堂首發”
“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還是你本來就是鐵石心腸的人?”這下輪到呂四娘不理解了。
“殘忍?”我用不可理解地眼神看向還持著劍一身肅殺之氣的她:“你放了他們才叫殘忍。他們是什麼東西,一群只會欺凌弱小的敗類。你放了他們,他們跑去報官。你武功高強,我有恃無恐當然不怕,可是這一對可憐地孤兒寡母呢?我們滿足了我們的慈善之心。覺得自己清高,可是那些昏官這些敗類一定會把事情算到這些無辜的人頭上!”
我望向那個抱著兒子已經不知道該做任何反應地老闆娘:“有的時候,仁慈就是一件最最殘忍的東西!”
“說的好,看來當年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陳二小姐的見識確實過人!”話音剛落,劍光又起,我的眼中霎那間只剩下鮮血……
這些人中。也有人有父母妻兒,也有人有個在遠方等待的她……
抬起頭,我不想讓呂四娘看見我地懦弱我的身份無論如何不能暴露,呂四娘也不能被朝廷追殺,在這個殺戮的時代,我別無選擇。
這是我第二次選擇滅口,每一次都好像有很多理由。其實理由只有一個弱肉強食,我要活下去,所以我必須殺戮。
“那麼這一對母子呢?”抵著血的劍指向那對躲在牆角不斷顫抖的母子。
“娘。我害怕!”本來已經被嚇得處於呆滯狀態的小男孩像被驚醒般的哭泣了起來,腿下已經尿溼了一片。
“這個婦人。”一劍挑散了老闆娘地頭髮,“她為了自己的安全出賣了你,讓你差點沒命。我們殺了那麼多人,官府如果問起來,誰敢保證她不回去只認我們?”
“不會的,女俠,我一定什麼都不會說出去……”
“住嘴!”劍又往前進了一步,成功地讓老闆娘閉上了嘴。
我的瞳孔一瞬間緊縮了起來她會的。我知道她會的。她現在的保證不過是為了活命,一旦官府問起來。她一定會說出來的。
她有賴以生存的鋪子,她有兒子要養,她與你非親非故……
這就是小人物,他們只求生活,他們沒有什麼堅持與道義………你不能求每一個人都跟你一樣高尚一樣重信諾。你痛恨小人物,說他們是無知刁民,可是不要忘了,這個世界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無知刁民,都是小人物。
“放了她吧……”手指甲已經將自己的掌心掐出了紅痕………我知道我不該婦人之仁地,我現在地自有那是多少人犧牲努力的結果,我不為我自己想也因該為為了我抗旨欺君地四阿哥跟十七想想。
可是,小人物也有活下去的權利,他們只是想安穩的活下去並沒有錯,我們不能,不能就這樣自私的……
“放了?你不怕她會指認你?你別忘了,你可是現在就住在青天大老爺的眼皮底下!”嘴角微挑,呂四娘欣賞我現在的矛盾。
“如果她找到我,我絕對不會連累你。”我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