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辰逸邊開車邊說:“小羽,你有沒有覺得車裡變冷了。”
我心知肚明,但不曉得怎樣回應藍辰逸,甚至連心裡暗罵君寒墨都做不到,萬一他知道我在罵他,不懂又會有怎樣的舉動。
很快來到林家,原本只是三樓林欣惠房間拉上窗簾,這次整棟別墅都拉上了窗簾,明明只是黃昏,日照還有,從外面看這棟別墅竟讓人如此不安。
我萌生了退意,可又想知道真實的情況,這大概就像是看恐怖片,一邊看一邊擋著眼睛還要再看吧。
剛敲門,下一秒就看見林媽媽把門開啟,她的耳朵那裡還纏著紗布,也許是照顧和擔憂著女兒,神態很疲憊。
“為什麼要把窗簾都拉上?這樣陽光進不來,更容易招惹邪崇。”藍辰逸說。
的確,整棟別墅遮得密不透風,只開了幾盞小小的燈。
“沒辦法,小女早上從學校回家就一直大喊大叫,看不得一點光,說要把家裡全部遮起來,開始我們也覺得這樣做不妥,房子太黑了,誰知她就一頭撞牆,辛虧發現得及時。”回答我們的是林爸爸,藉著這點燈光,看見他頭上長了好多白髮。
“到底怎麼了?你詳細說說,今早我還見她去學校。”藍辰逸說話間悄悄的拿出了符紙,還小聲的對我說:“緊緊跟著我。”
“哎……”一聲長長的嘆氣之後,良久,林爸爸才開口:“自小女反常跳樓之後,我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生意也不做了,那天藍大師走之後,小女陷入昏迷,直到昨天才醒來,醒來之後倒是很正常,能吃能睡能說能笑,就是不願意去學校,我想她剛好,不去就不去吧,打算讓她媽去幫她辦休學,她說要自己去,我不放心,可是她堅持,最後還是讓她去了,只是回來之後整個人就不對勁,藍大師,你說這可怎麼辦?都怪我做生意太忙,疏忽了她們母女。”
林爸爸說話的時候,林媽媽在旁邊待著,不發一言,可是卻有幾分侷促不安。
或許女人天生就有種直覺,也可能旁觀者清,我總覺得林媽媽有什麼事情瞞著林爸爸。
“那麼,林欣惠呢?現在在哪?”藍辰逸問。
“在她的房間,還沒醒過來。”林爸爸說。
“沒有送她去醫院檢查?”藍辰逸繼續問,我內心覺得好笑,就算我這個外行都明白,這種去醫院檢查沒用,辰逸還明知故問。
“沒有送去,因為之前檢查過一次,醫生說結果都是正常的,可能是過於疲勞,所以精神不好,開了一點安神藥就讓我們回來了。但是我太太又不放心,所以她去請了一個私人醫生來幫小女看。”
“哦,醫生在哪?”藍辰逸道。
“就在小女房間,藍大師,這位美女,你們和我一起去看看吧。”林爸爸說。
藍辰逸看看我,我點點頭,於是隨著林爸爸,林媽媽一起上樓。
來到林欣惠的房間,她的房間連電燈都不開,只是點著幾盞煤油燈,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坐在她的床頭。手指還在替她把脈。
“張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林媽媽走過去問。
“目前暫時沒什麼,只是昏睡過去,只是……你懂的。”張醫生欲言又止。
這屋子實在太暗了,我想用手機螢幕照亮一下,林媽媽立刻說:“不要開手機。”
大概是覺得失態,又解釋道:“抱歉,小女不能見到一點光。”只是她說話間,眼神不住的看著門口方向,彷彿等著什麼,又害怕什麼。
林爸爸把張醫生介紹給了我和藍辰逸認識,這種環境下,我們連客套話都免了。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了,房間突然安靜下來,林爸爸和林媽媽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尤其林媽媽那神情十分不安。
“哎,我去開門吧,也許是你照顧惠惠太累,精神衰弱,疑神疑鬼的。”
“不,別去。”林媽媽緊張的拉著林爸爸的手。
門鈴聲響了一次後,停止。誰知過了五分鐘又響起來了,一直不停。
躺在床上的林欣惠面無血色,蒼白如紙,似乎是受到了鈴聲的影響,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很痛苦的樣子。
“你去。”這句話是君寒墨對我說的。現在我已經開始習慣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了。
可是,居然叫我去?說實話我真的不敢,進了林欣惠房間感覺更加陰嗖嗖的。
“有我在,你怕什麼?”君寒墨再度開口,而且有點不耐煩了。
要是他做出什麼事來,受折騰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