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高跟鞋聲就停，我走高跟鞋聲也走。
不是遇到鬼就是變態，我加快回家腳步。
上樓時候，樓梯特別安靜，甚至感覺聲控燈也比平時來的幽暗。
高跟鞋的聲音在下一層樓梯口響起，沒有在哪層停留，而是我上，就跟上。
上到我家門的時候聲控燈不亮，樓道全黑。
在我準備拿鑰匙開門時候，我的腳邊半米處又出現了那雙紅色高跟鞋。
我趕緊開門，緊張中插錯鑰匙。
眼看著高跟鞋逐漸走到腳邊，家門開啟了。
是君寒墨開門，他像天神一樣站在門口，像是看著我，又不像。
我趕緊進去，進去前看到高跟鞋不見了。
“快把門關起來。”我對君寒墨說。
君寒墨把門關起來：“慌什麼。”
“我回來的時候，有雙高跟鞋一直跟著我。”
“嗯，我知道。”
“你看見了？”
“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罷了，傷不了你。”
“那是因為有你在吧？”
君寒墨眉毛一挑：“你說呢？”
我看就是，我走到他面前，甜膩的喚著：“夫君……”
淡紫眼瞳靈動一下，接著一副洗耳恭聽樣子。
“你教我一點防身術吧，要是沒你在我也可以應付。”
“什麼叫要是沒我在，你想我去哪？”死鬼臉色馬上不好。
“沒有，我是說萬一你出去辦事，我又遇上了鬼，懂得防身術，不是比較好嗎？”
“嗯，你是應該學。”
“你肯教我了？”我眼前一亮。
“你該學學怎麼樣侍奉為夫。”
我的情緒像過山車一樣上升又落下。
不高興的嘟起嘴：“不教就算了。”
心裡罵他是小氣鬼，快速回臥室關起門鎖上。
“你以為這把鎖擋得住我？”我換睡衣的時候，君寒墨也出現在臥室裡。
我不和他說話，反正他那麼大本事，有什麼攔得住的。
“生氣了？”他坐在床上。
……
“過來。”
我才不過去，憑什麼說過就過。
“你不過來，等下很危險。”
我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所以不情願的過去。
他伸手拉我，重心不穩，掉落他懷裡：“你在為我不教你法術生氣？”
“難道不是？”悶悶地說這句話。
“你肉體凡胎，根本不適合學法術，學了只會讓你身體負荷不了。”
還有這回事：“真的？”
“我會騙你？”
“既然這樣，我不學了，可是這高跟鞋是什麼鬼，為什麼要跟著我。”
“還不是因為你看見她生前怎麼死的。”
“啊？我什麼時候看見了？”
“一週前。”
我把一週前的事情回想了一遍。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啊，上學放學有時去兼職。
“我這一週，做了什麼給你吃？”
這個我倒想得很快，有紅燒魚，糖醋排骨，油燜蝦，番茄燉牛肉，水煮牛肉……
水煮牛肉……對了吃水煮牛肉那晚，我看見對面樓一男一女打架，男的還把女的給……殺了！
“想起來了是吧。”
“可是，後來我們去看過，不是沒事嗎？”
“所以當時我不是告訴過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那怎麼辦？你能幫我解決嗎？”
“幫你解決只是小意思，不過這件事與你有點淵源，你可以試著自己解決，而且我這幾天不在你身邊。”
什麼嘛，說來說去，又不教我法術，又要我自己解決……
“你要去哪？”
“有事要辦。”
很想問他什麼事，不過他大概不會說。
“對了，過幾天我們會去泗聿鎮泡溫泉，賞花，你要不要一起去？”
“泗聿鎮？”他問。
我上網找了圖片給他看，難得他看得全神貫注。
“忙完了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