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明人不說暗話，你是誰？為何帶我們來這裡，又為何儲存了那麼多具屍體。”
這老奶奶雖然老了，但從姣好的臉型和麵容中能看出年輕時候是個美人。
“你們兩個來過我家。”老奶奶沒有直接回答蕭然，而是看著我和藍辰逸。
去過她家？我們最近只去過老院長家。
不對，我想起了老院長家中門縫後的眼睛。
“你是老院長夫人吧？”我不確定地說。
“正是。”
“你為什麼會帶我們來這呢？”
聽院長說她身體不舒服。常年臥床。
“因為……”
我們都在等著她說，可是老奶奶就像在吊我們胃口似的，過了五分鐘才說：“因為我是這家醫院和這個組織的受害者，也是倖存者。”
“你說什麼？”我們三個驚訝問。
老奶奶揭開上身衣服，她的肚子上有兩道又粗又深又醜的疤痕。
“老奶奶你做過很大的手術嗎？”
“手術？呵呵，老太婆我這輩子做過一次手術，那就是被那些豬狗不如的人渣活活剖開肚子，你們看見容器裡那個胎兒，就是這些人渣從我肚子裡取出的未成形孩子。”
老奶奶說完，拿出那個泡著胎兒的容器罐。
我大腦一片空白，雖然沒有看過現場，但是老奶奶描述的話變成實景在我腦海中上演。
老奶奶放下衣服，她娓娓道來醫院的事情。
原來，那隊被當時的人稱為活菩薩的隊伍，是國外的一個秘密組織。
他們專門去各地尋找合適的人來做活人實驗，為的是給他們所在國家提供重要資料，以便開放研究產品，這種產品一旦研究成功將給全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他們明著開粥廠，建醫院。實際上就是先籠絡這些窮人，然後再在醫院裡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
醫院的病人基本有進無出，不少以高薪誘惑來的醫生護士也是慘招毒手。
“老奶奶，老院長知道你的遭遇嗎？”
老奶奶冷笑一聲：“怎麼不知道？當年給我主刀的可是他啊，是他活活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腿軟了，多虧藍辰逸扶著我，我才沒有跌倒。
“老奶奶，我們很同情你，你特意救我們，帶我們來這裡，是為什麼？”
“那天在家裡看見你們打聽醫院的事情，我就知道你們能幫我，所以我一早就跟著你們，沒想到你們誤打誤撞找到了這間罪行累累的手術室。”
“原來，我聽到的動靜是你，老奶奶，你想讓我們怎麼幫你？”
“被組織害死的人，遠遠不止這些，這些都是我的族人，我老了，能做的事情有限，我無法把其他受害者的屍體儲存下來，只能儲存我的族人，人就講究個落葉歸根，我不希望他們永遠躺在這噁心，冰冷的地方，我希望你們幫我把他們送回家鄉入土為安。”
這……數量也太多了，要是一具兩具還好說。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蕭然說。
倒忘記蕭然家裡做趕屍生意，他肯定也會這個。
老奶奶歷經滄桑的臉上有了些許欣喜：“真的？什麼時候？”
“現在都可以，可是我們怎麼出去？”
“跟著我，這裡有出口，小兄弟大恩大德不言謝，我替可憐的族人謝謝你。”
蕭然站在這些透明棺中間，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鈴鐺，搖晃三下，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和我之前聽過的不一樣。
泡在透明棺裡的屍體自動起身，爬了出來，一個個頂著灰白的臉，整齊地站在蕭然面前。
“老奶奶，把你家鄉地址告訴我，我帶他們回我家店鋪，馬上安排人將他們帶回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