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去別人家裡不好,不過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
“小杰,你怎麼開門?”
小杰走到門前,手穿過門,一下子就開啟了鎖。
“姐姐,門開啟了。”
“小杰真棒。”
我們進去後,關緊了門。
開啟燈,我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引得一陣反胃。
我捂著鼻子:“小杰,你聞到沒有?”
“聞到了,這裡有好多血。”小杰指著客廳說。
這個男人家的客廳連著陽臺,他家陽臺正好對著我家的。
奇怪的是從我家看他家距離不算遠,看裡面的情景看得很清楚。但是從他家看我家就像隔了至少一公里一樣,什麼都看不清楚。
“你說這裡好多血?”我站在客廳裡。雖然我也能聞到血腥味,不過看不見,整個房子都沒有異常。
“對,那個女人頭部流了好多血,眼睛睜得好大,血把她白色的高跟鞋染成了紅色。”
我心裡咯噔一下,血把高跟鞋染成紅色,紅色高跟鞋?難道那個男人殺的是……
“姐姐,你看,這裡有香,可以點一支嗎?”
鬼大概都喜歡聞香吧,動人家的東西不對,不過看見小杰渴望的眼神,我還是去點了。
拿香的時候,看見桌子上有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個老人,老人家慈眉善目,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香剛點好,便聽見鑰匙轉動鑰鎖孔。
“怎麼辦?是不是他們回來了?”我緊張看著小杰。
“姐姐,別緊張,你牽著我的手,他們看不見你。”
小杰剛說完們就開了。
一男一女走進來。
女人說:“燈怎麼是亮的,你出門開燈了?”
男人回答:“沒有啊?”
他們走到沙發上坐下,我們就站在他們對面,他們沒有看見我們。
“老公咱們還是換房吧,住在這裡,老感覺睡不踏實。”
“怎麼就睡不踏實了?就因為前幾天來了警察?”
“不是這個,晚上睡覺時候,老是覺得身體很沉,像有人壓著我似的。”
“那是我壓著你吧?”男人說完手開始不老實。
“別鬧,我有幾次醒來,看見你睡得很好,可是我就是動不了。”
“你肯定在做夢。”
“如果是夢,也太真實了,對了那件事,你處理好了嗎?就怕她……”
“不可能,我親自弄,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我們還是換套房?”
“沒錢。”
“你爸生前應該給你留了一筆錢吧?”
“誰知道,那個老東西,病了那麼久,應該沒錢,好了,沒事的,你就是想太多。”
“這是你點的香?”女人看見然少了一大半的香。
“沒有啊,我很久都沒有點香了。”
“該不會是她或者老頭子回來了?”女人的聲音透著害怕。
“就你會瞎說,真的回來了,也是衝我鄭泊利來,與你無關。”
鄭泊利?這名字聽似乎在哪裡聽過。
“爸爸辛苦了大半輩子,留了一筆錢給他,我的兒子叫做鄭泊利,那筆錢放在……”
對了!我記得之前下到地府,在惡狗嶺救我的老人說他的兒子叫做鄭泊利。
走上前仔細看了那張黑白照片,果然是那個老爺爺,不過此刻照片上的他從原本慈眉善目變得愁容滿面。
這個男人就是老爺爺的兒子鄭泊利,難怪君寒墨說這件事和我有淵源。
丫的,真替老爺爺不值當,兒子怎麼看都是白眼狼。
“我先去洗澡,你煮點夜宵吃。”鄭泊利解開衣釦說。
鄭泊利去了衛生間後,女人從沙發上起來:“香是你點的吧。”
她看得見我?不可能!
小杰牽著我的手一緊。
女人看向我,再次說:“香是你點的吧?”
她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頭部突然湧出很多血,她向前走了兩步,響起高跟鞋聲音。
我看到原本穿著拖鞋的她,現在穿上了那雙紅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