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女子面色正常,好像是睡著了。
校醫將手洗乾淨,從操作檯上精心挑選了手術用品。
他給年輕女子紮了一針,女子緩緩醒過來。
接著校醫拿出一個只有身子,沒有四肢的塑膠模型。
“校醫,你要幹嘛?”
“當然是做娃娃,陪茜茜啊。我以前就答應過她,要給她做很多的娃娃。”
“做娃娃和這個女人有什麼聯絡?”
“怎麼沒有聯絡?沒有這個女人,娃娃怎麼做的成?”
校醫把女子身上的病號服脫掉。
女子眼中有懵懂,有害怕,但是身體動不了,也發不出聲音。
女子肌膚雪白,四肢纖細。
校醫輕輕撫摸她的四肢,像是在量尺寸。
女子赤著身子,不過在校醫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慾望。
也許醫生見多了這種,他就像看一塊豬肉。
他還比劃著模型手腳介面處的大小。
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該不會想切女子的四肢下來裝到模型上面去吧?
閃著寒光的手術刀,似乎印證了我的想法,只見校醫將手術刀放置女子大腿根部……
女子那恐懼的眼神讓我不忍心袖手旁觀。
“住手,你在幹嘛!”
“幹嘛?你不是看見了?我要把她的手和腳切下來,做娃娃。”
“你這是傷人致殘,犯法的!”
“犯法?”校醫不屑一笑:“賤女人我都殺了好幾個,也不在乎多這一個,何況有人抓到兇手了嗎?”
我的腦子嗡嗡響,我想起了那些新聞:女子失蹤,在荒山中發現了肢解後的屍體,手法相當專業……
我吞了吞口水:“新聞報道的那些女……”
“沒錯,都是我做的,因為啊,她們都該死!”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咬牙切齒,放慢語速說出,卻是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
校醫這會倒不急著動手了,去到一個櫃子前,拉出一輛冒著冷氣的推車。
推車裡放著一副小冰棺,冰棺裡躺在那個小女孩。
她閉著眼睛,像個小小的睡美人,睫毛很長,雙手間有個娃娃……
“我在孤兒院長大,因為不愛說話,性格不討喜,院裡的大人孩子都不喜歡我,每當有衣著體面的大人來挑走孩子的時候,我都是被挑剩那個。”
“看看,這個孩子一聲不吭,該不會有什麼毛病吧?”
“是啊,不說話哪行?要不再等等,等明年來,看看有沒有機靈一些的孩子。”
“他們的話,還在我耳邊迴盪,久了,我也就沒人問津了。可是,這家孤兒院也是看人賞臉吃飯的,我不討喜,沒人要,自然百般受使喚。院長,老師,工人,門衛可以使喚我,就連比我後來,比我小的孤兒也可以欺負我,大冬天讓我洗冷水澡,那可是零下十幾度。我凍得手都裂開了,還讓我去洗泡在鹽水裡的衣服。”
沒想到校醫居然是孤兒,這一點我很意外,因為他身上就沒有一點這地方出來的特質,又或者是掩飾得太好?
“我十二歲那年,遇到了被送進孤兒院的茜茜,她那年也就四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