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手機鈴聲吵醒，一看是藍辰逸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小羽，有空嗎？”
“怎麼了？”
“來醫院一趟。”說完藍辰逸就掛掉了電話。
會不會莫老師出了什麼事？
我快速地洗漱，換好衣服，出門打了個的去醫院。
來到莫老師的病房，病房裡有兩個醫生，一男一女。男的是杜醫生，女的醫生不認識。還有幾個護士。顧老師和秦志也在。以及一個穿著考究襯衫西褲，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
這個男的我見過，他就是莫老師的老公。
“歐先生，你確定要這麼做？”杜醫生問。
“對。”莫老師的老公說，從我進來到現在，都沒見他看過病床上雙目緊閉的莫老師一眼。
“可是你妻子的子宮已經很薄了，再把孩子拿掉，她也許永遠懷不上。”女醫生說道。
“不拿她現在情況也不樂觀不是嗎？”這個男人說這話還有這表情，彷彿眼前病床上這個女人和他無關似的。
“歐先生，如果你多陪陪她，也許可以喚起她求生的意識，我們再努力一把，說不定大人孩子都能保住。”杜醫生說道，從他慍怒的表情看出，他對這個男人這種冷漠的舉動很生氣。
“我很忙，哪有這麼多時間陪她，交給你們醫院就行了，該出的錢一分不會少。”他看了看時間，很急的樣子。
突然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我眼前經過，衝到莫老師老公面前。
“啪”
莫老師老公的臉上有一個巴掌印。
“歐磊，你特麼簡直不是人，莫彤懷孕五次，流了四次產，現在她命懸一線，你居然毫不關己，還想著工作？”顧老師生氣地說，我一次見平時溫柔如水的顧老師，發這麼大的火。
歐磊用手摸了摸臉，剛想說點什麼，門外衝進來一個珠光寶氣，躺了一頭波浪卷，體型發福的中年胖女人。
“哎呦喂，是哪個賤人打我兒子？”
細看，這個胖女人眉目間長得和歐磊有些像，應該是他媽。
最後她看到顧老師，胖女人也想給顧老師一巴掌，秦志眼疾身快擋在前面，胖女人看見人高馬大的秦志，只好作罷。
“我告訴你們，這個女人嫁入我們家本身就是高攀，我們不嫌她家窮，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供著她。結果她的肚子連一個帶把的都懷不上，胎胎都是女兒，我兒子可是九代單傳，香火難道要這麼斷了？不可能！”
我算是明白了，說白就是重男輕女。
應該是莫老師之前懷的都是女兒，所以都打掉了。然後這一胎還是女兒，他們才會也不要。
難怪在音樂室裡看見莫老師的魂魄，魂魄會說不能把你帶到這個世界這種話。
“走吧兒子，這種地方，多待一秒都晦氣。這個胖女人和歐磊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躺在病床上的莫老師一眼。”
胖女人出門前還趾高氣昂的對杜醫生說：“這女人肚子裡的東西必須打掉，否則我們一分錢都不會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