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傑靜靜地站著,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波瀾。
畫皮畫骨難畫魂。
我所認識的蘇傑絕對沒有這種由內而外散發出君領天下的氣勢。
“誰!你到底是誰!”為首的白骨精質問。
蘇傑笑而不語。
“你要是不說,她馬上人頭落地!”為首白骨精從後面掐著我的脖子。
“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這聲音是蘇傑的,又不像。
“是你對不對?”我說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是他,可是又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我敢不敢?”看見蘇傑半天沒什麼動靜,這些白骨精又將我圍起來,為首的還加重了力道。
蘇傑邪魅一笑,他的眼眸由黑色漸變成淡紫色。
我的心撲通狂跳。
接著一個非凡的身影從蘇傑的頭頂而出。
蘇傑倒地不醒。
君寒墨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還是那樣的妖孽美豔。
撲通
這些白骨精齊刷刷地跪下,為首的白骨精聲音發抖地說:“不知道是君寒墨大人大駕光臨,我們有眼無珠。”
她們認識……君寒墨?
淡紫眼眸冷若如霜:“你們認識我?”
“哪敢稱得上認識,君寒墨大人的威名有誰不知?我們都是玉妃娘娘的侍女,在千年前那次宴席上,有幸遠遠看過您一眼,只不過那時候,您身邊……”
“夠了!”君寒墨突然打斷。
為首白骨精立刻住嘴。
千年前……
這些人死了多久了?君寒墨千年前就在,他又活了多久?
我被這些時間弄得混亂。
而且君寒墨好像大有來頭,不管什麼鬼還是妖都很怕他。
“你們是自我了斷,還是我來動手?”君寒墨冷冷地說。
“君寒墨大人饒命啊,我們什麼都沒做,和您並無過節。”白骨精們在瑟瑟發抖,沒有了之前的儀態。
“你們什麼都沒做?你們剛才想要她的命,你們對她動手就是和我有過節。”
君寒墨說著手上浮現出藍紫火焰。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們有眼無珠,有眼無珠,不知道這個姑娘是大人的人,不然給我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啊。”為首的白骨精說。
“對啊大人,而且這姑娘不也毫髮無損嗎?如果您動手,玉妃娘娘恐怕也會為難。”
“毫髮無損?你們沒看見她的脖子被你們掐出了痕跡?如果真的見血見肉,我還會在這裡和你們廢話那麼久?玉妃娘娘?我告訴你們,我君寒墨最討厭被威脅!”
君寒墨手裡的藍紫火焰自動飛向這些白骨精。
她們也一樣不曾掙扎便灰飛煙滅。
她們消逝後,那些空白的畫卷也被點燃一般,化成灰不見了。
我定定地看著君寒墨,倒現在還有一些恍惚。
他沉著一張臉,也看著我。
我知道他心裡一定把我罵了個遍,又跑來這種危險的地方。
我自知理虧,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靜靜等著家長責罰。
不過沒等來他的教誨,而是等來了最小的那個美……不白骨精。
還維持著人形的第十二個白骨精,走到我們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