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滑到在地上,用盡力氣回頭一看,救我的竟然是那個傻子,李蘭花的兒子。
大樹倒了下來,壓著他的腳。
我沒有辦法去做什麼,因為我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看周圍的一切都很模糊。
我覺得我的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快速地流失,我想或許是我的陽氣,又或許是我的命……
李家村大概要覆滅了,隨著李家村一起覆滅的還有我。
我艱難的把手挪到胸前的位置,摸著冰涼的玉佩,不知道是不是風雨太冷,玉佩竟然有點暖,可是這點暖不足以拯救我。
“大概這次你也救不了我。”我自嘲。
隨後昏天暗地,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拿著一把劍在一個詭異陰森的地方對付一頭怪物,那頭怪物很狡猾,可是夢中的我身手特別好,當我終於把這頭怪物解決掉的準備找我的同伴之時,我的腹部也中了一劍,在我想回頭看是誰刺我的時候,我醒了。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在一個很美的地方,或者說是宮殿中。
這裡的簾子都是無重力往上飄的,天花板,牆壁,裝飾都是蓮花的樣式、圖案和裝飾,包括我睡的床也是蓮花的造型,就像……就像我脖子上的玉佩一樣。
我下意識的摸摸玉佩,發現玉佩不見了!
這些年,玉佩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我著急的想起身找,但是一動身體就很痠痛。
“你醒了?”君寒墨的聲音傳來。
轉頭看,他從蓮花大門而入,手裡端著一碗東西,一路經過無重裡往上飄的簾子間,真是步步生蓮。
他走到床前坐下,淡紫眼瞳如同星辰一般流動。
“是你救了我?”
“不是為夫救你,還會是誰?”他用勺子撥動碗裡的液體,大概是藥湯。
我努力地撐起身子,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居然換過了,本來的T恤牛仔褲換成了柔軟貼身的月光白漢服裙子。
“我的原來的衣服呢?”
“你原來的衣服已經溼了。”君寒墨看著我說。
“那……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不然呢?你以為是誰?”
我的臉唰一下就紅了,猶如蚊子般音量地嘟噥一句:“那不是都被看光了。”
他好笑地說:“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是我沒有看過的?”
他不這樣說還好,這樣說我的臉更加紅了,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先別急著害羞,把這碗藥喝了。”君寒墨將他手中那碗藥湯遞到我面前。
那藥湯黑麻麻的,雖然聞著似乎不苦,但是我還是喝不下,我吞了口口水說:“我最怕喝中藥,能不能……不喝?”
“你是怕苦吧?這藥不苦。”說著他勺起一勺自己先喝,那張美麗的臉沒有波瀾,難道真的不苦?
“趕緊喝了,對你的身體好。”君寒墨耐著性子勸我,這很難得。
我再怎麼不想喝,也無法抗拒一個男美人溫柔地勸你喝藥,我端起碗來喝藥,君寒墨還助攻了一把,託著碗讓我一口氣喝下去。
我心裡將他罵了個遍,這藥真的太苦了,喝下去的瞬間我的舌頭一陣發麻,他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的?
但是很快我的身體那些痠痛感就消失了,這大概就是良藥苦口吧。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他眉毛一挑:“什麼?”
“有沒有糖?”我都喝了這麼苦的藥,難道不應該給顆糖獎勵一下嗎?還可能緩釋嘴裡的苦勁。
“糖?有,閉上眼睛。”
我乖乖的聽他的話,把眼睛閉閉起來,順便微啟嘴唇,等著他給我吃糖。
誰知等來的卻是他冰涼的唇,他吻住了我,良久才放開:“這就是糖。”
我有氣都沒地方發作,不過嘴好像也真的沒那麼苦了。
“這是哪裡?”
“玉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