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我一陣惡寒,真不知是哪家姑娘倒了八輩子血黴才不得已去李蘭花家當傭人。
藍辰逸和蕭然瞥了一眼沒有出聲和過多關注,儘管從他們臉上也看見了鄙夷,不過到底是人生地不熟之地,多管閒事可不好。
“小羽,你家在哪?到了嗎?”
“快了,再上個坡就到了。”
“慕姑娘,你家離別人似乎有些遠啊。”
“是啊,因為我家窮的叮噹響,沒錢買好地方。”
說話間就到了,遠遠看著門,我百感交集。這是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好希望屋裡有人點著燈,桌上擺幾樣我愛吃的菜,溫柔地道一聲:“羽兒,你回來了?快,媽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
這些情景我也只能想想……
“慕姑娘,就是那一間嗎?”蕭然指著門問。
“是的,就是那間,我拿鑰匙開門。”
當我在包裡找鑰匙的時候,蕭然說:“慕姑娘,你家裡是有什麼值錢的嗎?”
“怎麼可能有?都是些破爛玩意。”我很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家目前值錢的,大概就是我了吧。
“那為什麼你用那麼多木板將門釘死了?”
“啊?怎麼可能!”我和藍辰逸走上前看……
果然,門被木板釘死了,還釘成了最牢固的米字。
“要不要找工具撬開?”我問。
藍辰逸上前看了一陣:“這木是棺材專用的木,還有你們看看,釘子又長又粗,不是三兩下就能釘進去的,要撬開也不容易。”
究竟是誰這麼惡毒用棺材木來釘我家的門?!
只是還沒有開始研究這個問題,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是這戶的親戚?”
回頭看,問話的是一個面板白皙,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女人。
“不是,我們是假期旅遊的學生,無意間來到這裡,剛好有個同學不舒服就想借個地方休息休息。”
藍辰逸回答了女人的問題,女人這才注意到蕭依雲:“喲,這位姑娘臉色這麼差,到我家裡來吧,這戶早就沒人住了,裡面空著呢。”
沒辦法,我們只好跟著這個女人走,因為也不瞭解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這才發現我家和這個女人家相隔不過十分鐘的路程,算是很近的。
女人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提著燈籠,像是去送團圓餅回來。
她走到戶兩層的房屋前停下,剛敲門,門馬上就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面板黝黑的糙漢子。和女人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不能用黑白無常做對比,黑白無常只是衣服和靈力上有顏色的區別,人家兩個地府的官面板都白著呢。
不過這兩人應該是夫妻,否則在李家村這種地方,一個女人怎麼會大晚上……不……大上午……不……
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陌生男人家裡來。
都怪這個天色,我都分不清白天還是晚上了。
女人的介紹印證了我的想法:“我叫李玉華,那是我男人叫李安民,這男人天生就這副熊樣,我圖他老實本分,又很勤快才嫁給他。”
叫李安民的男人憨厚地抓了抓頭,算是給我們一個回應。
“愣著幹什麼,快去把飯菜熱熱,再燒點水,總不能讓客人一直在門外站著。”李玉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