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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特維爾打了個寒戰，他看著斜靠在床上的英俊男人，艱難地嚥了口口水，試圖忽略那柄匕首上閃過的鋒芒：“winter你……”
他突然捂住下身慘叫了一聲，倉皇中想跑下床卻因為柔軟的床墊而一頭撞在了床邊的牆壁上，但他很快鬆了口氣，因為想象中可怕的一幕並沒有發生，winter甩手擲出的匕首此刻正插在音響上，它在爆出了一聲電磁音後，陷入了安靜。
乾笑了一聲，西特維爾對著winter小心翼翼地問道：“winter，你來是任務完成了？”
“哪個任務？”
“就是殺死斯蒂夫·羅傑斯和娜塔莎·羅曼諾夫那個。”
“沒有，”winter停頓了一會兒，壓低聲音問道，“西特維爾，我為什麼叫winter？”
“這是……”西特維爾頭上的汗珠沿著他的臉頰滾了下來。
“為什麼你們不叫我的本名詹姆斯·巴恩斯？”winter撐起身體，靠近了西特維爾。
“你……你……”
winter看著驚恐的西特維爾：“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告訴我全部，包括佐拉演算法和洞察計劃，或者……”他突然躍起，一把掀翻了西特維爾後，用枕頭堵住了他口中的慘叫，機械臂搭在他的左肩上大力地捏碎了它，他壓低聲音，“你還剩右手和雙腳。”
一分鐘後，他拿開枕頭，露出了下面奄奄一息的光頭特工。
“我說……我說……”西特維爾捂住左肩，抽噎著回答，“你出生於1920年，曾是和羅傑斯隊長一起長大的好友，後來你在執行任務時墜入懸崖失蹤了兩年，回來的時候失去了左臂。再後來，佐拉博士在你自願接受裝載機械臂的手術併成功後，利用藥劑讓你陷入假死騙過了斯塔克……那之後，你就被洗去記憶，變成了九頭蛇的殺手……”
winter沉默盯著西特維爾，凝結的空氣令對方恐懼得淚流滿面，但他卻鬆開了一直緊捏著對方右肩的手：“什麼是佐拉演算法和洞察計劃？”
“佐拉演算法是一個程式，用來篩選洞察的目標。”
“什麼目標？”
“你，紐約的一箇中學生，羅傑斯隊長，德克薩斯州的州長，羅曼諾夫，鋼鐵俠，綠巨人浩克……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所有會威脅到九頭蛇的人都被列為目標……”
“你們怎麼知道未來？”
“21世紀是用數字堆積而成的，每個人的銀行記錄，病歷記錄，選票模式，電子郵件，通話資訊，學習成績都反映著一個人的現在和未來，而佐拉演算法，教會我們評估一個人的過去，看到一個人的未來……”西特維爾神經質地笑了笑，“然後，洞察號空天母艦就會把所有威脅到九頭蛇的人都除掉！”
“洞察計劃……”winter站起身，“什麼時候執行？”
“皮爾斯會殺了我的……”西特維爾拼命搖著頭。
winter偏了偏頭，從腰後拔出手槍貼上西特維爾的額頭。
“明天，凌晨五點，太陽昇起之前就會執行，首次執行會殺死三百萬人，空天母艦就停在三曲翼大廈旁邊的水底工廠……別殺我……”西特維爾顫抖著捂住左肩，可憐巴巴地還想說什麼，但下一刻，他就被winter的手刀劈暈了。
winter站起身，腦中因為佩吉與西特維爾的話而湧出了更多的記憶碎片，令他頭疼欲裂，他忍耐著深吸了口氣，把手槍插到腰後，走出臥室，進到了廚房。
他記憶裡的食物似乎永遠只有那些沒有任何味道的營養劑，他只能遵循身體的本能翻找了一會兒，才從冰箱裡找出了幾包甜食，他猶豫了一會，從裡面取出了一包巧克力，撕開包裝後嗅了嗅，謹慎地舔了舔。
甜到發膩的味道……
winter腦中因為這味道而閃過一個零碎的片段，似乎有一個金棕色頭髮的小個子男孩曾經給他吃過這樣黑色卻甜蜜的食物，他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下溫暖得彷彿可以讓人融化。
他說：“巴基，這幾天賣報紙的錢只夠買最便宜的巧克力。不過，格斯夫人已經同意我繼續這份工作了，等下個月攢夠了錢，我給你買一塊更甜的！”
他的聲音和斯蒂夫的聲音重疊：＇巴基，別再離開我……我會……保護你……＇
winter捂住劇痛的頭，無力地摔倒在地，他貼著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顫抖著抬手摸上了劇烈跳動的胸口，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