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事情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算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現在,先要找到顏真,不能讓他做出傻事。
回想電話裡顏真堅決的聲音,葉言溪感到揪心。
死,好可怕的詞,一想到真的生命就這麼消失在這個世間,他連呼吸都困難。
因為有過體會才能知道經歷的人的感受,現在,他才清楚當初他的死給真帶來了多大的打擊。
他只不過是聽到真有可能死而已就這麼難受,當初真知道他已經死了時,一定,快要崩潰了吧?
在計程車司機的叫喚下回過神,付過車錢,隨便看了下車上顯示的時間,坐車來到這裡一共花了二十分鍾的時間。
葉言溪下車,夜風微!的風突然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斂下心神,在計程車離開後,他抬頭望著一排石階上山的城市森林公園。
十一月十五日是顏真的生日,顏真滿十七歲的那天,天空下著著冰冷的小雨。
他騙他的父母,說他在朋友家過生日,他告訴他的父母要在朋友家過生日,他們要一夜不歸。
那天,很冷,他們牽著手捂著頭踩著溼漉漉的道路,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他們撥出的空氣在唇邊變成一團又一團的白霧。
他們用攢下的零花錢跑到餐館吃了頓火鍋大餐,興頭上,他們叫了幾瓶啤酒,可是才喝不到一杯,崇的臉就變紅了,就像熟透的蘋果,紅通通的完全吸引了真的目光。
雖然臉紅了,但意識還算清醒,吃到最後,崇把他買給真的生日禮物交給了真,是一件很適合真的外套。
真把外套開啟來看時,說了句曖昧不明的話:「聽說,送衣服給情人就是要把它脫下呢。」
「什麼?」崇沒聽清地問。
「沒什麼。」看著滿臉豔色的崇,真的目光有些沈。
走出餐館時,突然襲來的寒風冷得他們一陣哆嗦,真把崇往身邊拉近了些,低頭在他耳邊低沈地說:「可以了嗎?」
應該是很模糊的一句話,崇看著真含著深意的眼睛,居然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崇原本就紅的臉更紅了,目光在四周遊移了好久,在真快要按捺不住再問他一次時,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他的應允差點讓真興奮地放聲大叫,忍住狂喜的激動,他拉著崇跑向街道的另一邊。
19
一家普通的酒店,一間普通的房間,扭扭捏捏的倆人,不知所措的杵在門口,手忙腳亂的準備,尷尬羞澀的並肩而坐不發一言……
是誰開始的,記不起來了,記得的是交纏在一起時融化一切的高溫,融化了呼吸,融化了心臟,融化了身體,融化了意識……融在一起……
放縱,這一刻,沒有世俗沒有顧忌沒有畏懼……
放縱,這一刻,用心用情用愛……
平息下來了,交疊在一起,呼吸還是很是熱,胸口的起伏一致。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不捨得分離害怕分離。
「白天是白色,黑夜是黑色,
白色的光芒讓我看到你的笑容,
黑色的夜晚你的呼吸吹拂過我的胸膛。
我們在一起,身體緊緊的交纏,彼此的體溫融合,
就算分開心依舊相連,白晝黑夜,沒有什麼能分開我們。」
意識還沈澱在方才的激情中,他的低語宛若細沙,一點一點流入他的四肢百骸,抬起有些沈的手臂,他挽上他,輕笑。
「真,一起……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已經入秋了,雖然現在因為大氣的汙染導致全球溫室化,十月的天氣在如今仍然悶熱,但在到處是植被的山上,十月的夜晚有些冷。
在森林公園的深處,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有一個天然的平野,在此處俯望,不遠處城市夜晚的輝煌盡收眼底。
站在最頂端,夜風吹拂單薄的身體,有些冷地抱住身體,顏真呆呆的望著遠處,腦海裡,他在想著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事情……
身後,傳來有人踩在枯葉上的聲音,顏真回過神,看了下手錶,嘴邊一抹滿意的笑漾起。
待身後的腳步聲停下,顏真轉過身。
「差兩分鍾半小時,來得很及時嘛!」
顏真笑容滿面,可算是十分的俊逸,看在葉言溪眼裡卻有點刺眼。
驀地,葉言溪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顏真面前,把他壓在樹幹上,狠狠地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