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千萬也不管商界,滿天沸沸揚揚的新聞報道,搬來了玉山,在周通的四合院旁邊蓋起了一間竹樓,坦然的過著愜意的日子。
直到一年後,一個晚風習習的下午,正在竹椅上慢搖的楊千萬,頭上灑下一片陰影,睜眼一看,發現離歌雙手環胸的望著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丫頭,楊千萬總覺得深不可測,平日裡,行事異常狷狂,長得倒是一副乖乖女的皮相,可骨子卻像是留著陰險奸詐的血。
那日,離歌居高臨下的對他說,“想重新稱霸商海嗎?”
楊千萬愣愣的看著離歌撂下一句話,拍拍屁股走人,可這心裡卻像是翻騰上了一股熱流。
這種感覺他不陌生,是他一年前在商海叱吒風雲的感覺。
自己這說是修身養性了一年,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再熱血,可離歌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他打回了原形。
他,還是嚮往那種金字塔頂尖的位置的,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只是一種睥睨天下的傲氣。
楊千萬罵罵咧咧的站起身,這丫頭,丟下一句就走人,就是在撓他的心。
次日,靈久打著滾兒,正滾的開心的時候,看見了一身筆直西服的楊千萬。
“尊上,楊千萬來了。”靈久揉了揉胖乎乎的爪子,喚了聲在槐樹上瞌睡的離歌。
離歌緩緩睜開眸子,樹下楊千萬那堅定的小眼神兒,讓她勾了勾一邊的唇角。
這男人,若是不愛美人和男人,金錢和權勢的利誘就錯不了。
靈久屁顛屁顛的咬著離歌的書包,拎了過來,爪子一陣扒拉,從書包裡咬出一疊紙。
然後用尾巴搔了搔楊千萬的褲腳,拱了拱鋥亮的皮鞋。
楊千萬接過靈久口中的一疊紙,才反應過來,這是一份關於冰壺的策劃書,上面還殘留著,靈久溼噠噠的口水。
看過了策劃書,楊千萬才覺得,離歌這個十歲的女孩,心思居然這樣通達,長遠。
從前,都是他小覷了離歌。
從那日開始,商界又開始沸沸揚揚了,聽說楊千萬空著手回來了。
關注的不僅有記者,還有商界的同行,甚至連政府都留了一個心眼關注著。
回來的楊千萬,默不吭聲的就帶了一幫施工隊,都是他以前的忘年之交,低調的將冰壺圍了一個圈,開始緊密的敲敲打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