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離歌昏迷的前一刻，只想到了一句話。
鬼，也是會暈倒的麼？
……
“死鬼，再來一炮唄！反正都埋完了，宋家也可以放心了。”
好像是女人的聲音，尖利又高亢，離歌渾渾噩噩的，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
耳邊又響起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嘶啞，狠厲，“這宋家嫡女的命居然值五百萬，特麼的，從我幹這行起，就沒有遇到這麼值錢的命！”
接著，又是一陣喘息的聲音。
他們說的，是那個叫離歌的三歲小女孩嗎？離歌睜開了眼睛，周圍是一片黑暗，睫毛上還有溼潤的觸感，冰涼冰涼的。
離歌嘗試著動了動四肢，溼潤的感覺，混合著泥土的味道，還夾著絲絲血腥味，撲面而來。
她，這是在土裡？
那她現在？
是女鬼離歌，還是那個叫離歌的，三歲小女孩？
離歌努力的向上伸出自己的手，一點一點扒拉，星星點點的月光從泥土的縫隙裡透了出來。
還好，那對姦夫淫婦挖的不深。
四肢在離歌用力的移動和翻捅之下逐漸溫暖起來，麻痺的感覺慢慢消失。
原來，溫暖是這種感覺。
離歌已經無暇顧及人與鬼的生理區別了，她的呼吸已經漸漸開始不暢，現在最重要的是爬出去。
不遠處的男女正在忘我的嘶吼，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新鮮的泥土正在慢慢鬆動。
離歌的脖子上傳來一絲絲痛楚，好像是泥土沾到了脖子上的傷痕。
這女孩，是被一刀斃命的，頸動脈的傷口證明了這點。
離歌眯了眯冷眸，看著不遠處的男女，暗道，既然我死了，那你們，也不能苟活。
離歌匍匐在地上，冰涼的露水，不停的刺痛著脖子上的傷口，不遠處白花花大腿的旁邊，落著一把帶血的匕首，反射著銀亮的光芒！
這好像是那男人的匕首，離歌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也許是激情，讓這對狗男女忽視了死神的來臨，當離歌把匕首插進男人後背的時候，女人瞳孔裡盡是放大的驚恐，和滿臉的不相信。
“噗嗤——”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熱熱的淋了離歌一身。
女人的尖叫聲，驚起了一林子的烏鴉和野貓。
離歌裙子上的血，溼噠噠的滴了下來，在夜裡格外響亮。
女人癱軟的身軀上，還躺著已經死去的男人，男人張著的口沒有閉上，瞳孔裡的死灰色，眼神像是問，發生了什麼？
“你…是宋離歌？這…復活了？你究竟是人是鬼？別殺我，是宋家花錢，找他買你的命，我不是殺手，只是他的情婦…求你…饒了我吧！”
女人瑟縮著身軀，胸脯一抖一抖的，臉上的妝花了一片。
“饒了你？”離歌發出的聲音雖然稚嫩清脆，但透著一股子冷漠，宛如暗夜裡行走的修羅。
“行行好，您寬宏大量，饒了我吧！”
“寬，紅，大量？那是形容夜用姨媽巾的！”離歌歪著頭，一字一頓，冷冷哼道。
離歌將匕首涼涼的擱在女人豐腴的雙峰上，緩緩開口，“你這36E的咪咪，用奧美定隆的吧？”
女人胸脯一抖一抖的，上面可見豆大的汗珠，“不……不是，我是用矽膠隆的。”
“矽膠？”離歌似笑非笑的在胸脯上劃了兩劃，“那你說，我這一刀下去，會不會水花四濺啊？”
“不要，放過我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女人悽悽的哀求著，帶著哭腔兒的聲音，在夜色裡飄遠。
“唔，要是有用的資訊，我就放過你的胸，如何？”離歌理了理滿是血花兒的裙襬，輕輕一躍，坐到石碑上，兩隻小腳丫，白嫩嫩的盪來盪去。
“啊，是。”女人吸了一口涼氣，“商界旅遊資源開發公司，宋家，五千萬買你的命。這是我看我男人簡訊上的，要是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翻開給你看。”
宋家？聽剛才男人的口氣，自己這具身體是宋家的嫡女嘍，離歌垂下了眼，這具小小的身體，在三歲就歷經豪門家族殘酷的紛爭了麼？
女人見離歌沒有絲毫反應，緊張的說道，“你放過我，我不會說出去的。”
離歌撥弄著凌亂的散發，語氣悠悠，“口說無憑，死人為證。”
接下來，一刀接著一刀，女人光著的身子，已經染滿了鮮血，看不出沒穿衣服了，離歌探了探脖頸，早已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