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當成了親人,而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很多事情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化,他會為自己的兒子打算,閻怡鳳怎麼不會為她的兒子打算?
左馳是閻怡鳳的兒子,現在在京都一中上高中,因為住校幾乎很少回家,這才是正兒八經的紈絝子弟,從小就是在蜜糖罐子里長大的人,又讓閻怡鳳寵的無法無天,倒是怕閻博公,所以,只要沒什麼多大事兒就不會來閻宅。
十五歲就跟人家學玩包養,要不是醫學發達,再加上有人專門給他善後,屁大點兒的東西不知道是幾個孩子的爸爸了。
說實話,他從來沒覺得這個紈絝子弟將來能有什麼出息,可現在看來,世事真不好說,像左梵音這樣木訥的圓滑世故了,還有什麼不可能?
宋淑梅心裡一甜,她這人性子特別……怎麼說呢,喜歡人誇讚,就比如現在,她希望自己做的這些閻紳都能看到,而且還要真心誇她,只要誇了,她那心裡比吃了蜜都甜。
說白了,她不是個默默無聞的人,屁大點兒事她都得讓人知道。
閻紳又想了想宋淑梅的話,閻遜跟左梵音?
“你跟遜兒說了?”
剛才他進屋的時候就聽到娘倆說話。
“說了,這小子還不樂意,原來我是看著左璇挺好的,性子開朗,人也好拿捏,誰想著這丫頭竟然……對了,你看著老爺子對左梵音的態度怎麼樣?”
“大加讚賞!確實夠優秀,市場企劃案做的非常好,昨天的會議上,各位董事都很滿意她對帝皇一期工程的策劃,做事很乾練,這才回來多久,關於市場運作這一塊拿捏的非常到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聽咱這邊的人說,這丫頭是實幹型,不怕苦,能耐勞,單方面看,確實是遜兒的好幫手,可是,她對老四可是沒死心,一旦她把狄笙鬥下去了,她就是遜兒的勁敵!”
閻紳一想到昨天會議上她那套完美的企劃案,更覺得人的轉變有時候果真是瞬息萬變。
“這麼說來,老四家的存在反而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一種叫後怕的情緒蔓延上她的心頭。
“嗯,你想,狄笙要背景沒背景,要能力沒能力,她能撲騰多大的浪花,老四就是再寵她,那也就是過日子,可這人要是一旦沒了,換成了左梵音,這事兒可就……還有,這件遜兒跟梵音的事兒也不用這麼急,再觀望一陣子,我還有檔案要處理,你先睡去!”說著,他起身朝書房走去。
宋淑梅下意識的,手一直緊抓著胸前的衣服,剛才她還有事情隱瞞閻紳,她是找景上市的堂弟調查了狄笙的事兒,但同時,她也把狄笙的背景告訴了閻怡鳳,她一直懷疑這場車禍跟閻怡鳳有關,如果狄笙真出了什麼意外,不說老四會對她做什麼,她自己都會把自己懊惱死。
左梵音睡覺前在祠堂外站了有一個小時,她隱隱能聽到祠堂裡左璇的哭聲,她回來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可是那哭聲彷彿揮之不去一般縈繞耳旁。
倏地,她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十二點了!
一股煩悶瞬間湧上心頭,她猛地掀開被子,光著腳走到了外間,目光巡視了一圈,拿起沙發上的手包,黑暗中,她似乎在翻找著什麼,窸窣聲一止,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鐵盒,開啟鐵盒,細長的香菸靜靜躺在精美的盒中,她修長的指尖輕輕捏起一支香菸熟練的放進嘴裡,咔嗒一聲藍色的火苗竄了出來,藍色一滅,一簇火星似乎繞在她纖細修長的指尖。
深吸了一口氣,恬淡的菸草氣息彷彿安撫了她焦躁的情緒,她光著腳走到落地窗前,落地窗前擺放了兩隻沙發,她靠坐在沙發裡,眼睛迷茫的看著寂寥的夜空,腦海中漸漸浮現了今天的一幕幕,閻狼為什麼會調查鑰匙?
鑰匙不是應該在那個人手裡嗎?既然那兩個人沒死,為什麼不把鑰匙放進之前就說好的地方?
還是說鑰匙丟了?
她腦海中浮現出那起連環車禍,當時車翻成那個樣子,鑰匙丟了也有可能,她煩悶狠吸了一口煙,掏出手機給偵探人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了,一如往常,她等待對方先開口,兩秒過去了,對方一直沒有說話,她眉頭一蹙,咔嗒一聲把電話掐斷了,迅速關掉了手機,他出事了嗎?
三秒的時間,她掐的很準,對方應該不會追蹤到地址!
放下手機,碾滅菸蒂,黑暗中,她覺得有隻手彷彿扼住了她的喉嚨,她溫熱的手腳,慢慢冰涼,今天的事情太詭異了。
同一時間,剛眯上眼睛的閻狼聽到了臥室梳妝檯上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