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了這麼一小撮,絕對不會吃死人的!”她緊緊捏著兩個指尖,迫切的證明自己真的就放了一點。
閻狼看了眼記宇,記宇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了女人面前的茶几上,朝女人伸手道:“手機!”
女人刷地臉白了,滿臉委屈無辜的看著記宇,“我說的是真的,一句謊話都沒有,真是真的!”女人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放在這些人面前,她的每句話,每個字都是真的,她連兒子的事兒都說了出來,肯定不會騙他們的。
記宇點了點頭,他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只是,他要手機!
看著記宇伸過來的手,她絕望的搖著頭,“手機沒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沒了!”
線索斷了。
手機很重要,最起碼裡面有很重要的訊息,他要的是對方發過來的照片,透過這張照片,尋找兇手的範圍就能縮到一定範圍。
例如,拍攝的時間,照片中狄笙所處的位置,甚至拍攝人的水平,拍攝的位置等,這些都是很重要的線索。
“你什麼時候下的藥,怎麼就能確定這藥就一定是我喝!”狄笙現在不敢猜測到底誰才是兇手,從進到華家門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刻意的引導她做些什麼,除了……她猛地抬頭看向華嶽騰身後的華敖,是的,除了華敖過來敬酒,沒有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要求她必須喝酒或者水。
“我,我也是在尋找機會,直到我發現你只喝白水,我,我就把藥放進了白水裡,我當時就想著,反正是拉肚子的,真要是別人喝了,有這麼一兩個拉肚子的別人就更不會懷疑酒水有問題!”說這話的時候,女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眼眸微微閃躲。
狄笙疑惑的眯了眯眼睛,輕輕靠在沙發的後背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女人無意識揉搓著的手,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她把女人的話來回反覆的回味了一遍,有人讓她下藥,她怕出問題用瀉藥代替了,倏地,一個訊息閃到她的腦海中。
這個女人的意思就是她沒有下藥,即便是下了藥,那也是對人沒什麼傷害的瀉藥,可為什麼她總是這麼緊張,一個沒殺人的人為什麼表現的就像‘殺人’了似的?
“那你從水箱上拿到的藥呢?”狄笙的視線緊緊盯著女人,一字一句的說著,閻狼眸底閃過一絲讚許,他的小女人果真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狄笙的話一出口,女人整個人頹了下來,眼神無光的看著地面。
狄笙知道,她賭對了,她輕輕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女人面前,緩緩蹲下身子,捏起女人手邊的瀉立停,聲音柔和但堅定的說道,“藥沒了,對嗎?”
女人猛地抬頭,詫異的看著狄笙,不知道為什麼她能知道這件事。
狄笙扯了扯嘴角,眼睛裡全然都是信任,“藥跟手機一起沒的,對嗎?”
刷地,女人兩行淚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少奶奶,我真沒殺人,我平時連雞都不敢殺,怎麼敢殺人,我兒子撞了人,我也勸他去自首,結果,對方高位癱瘓,我打聽了,這住院費一天天的要成萬的往裡扔,我們哪有這個錢,沒錢,我兒子就得坐牢。
我是個自私的母親,我不捨得兒子坐牢,可我心裡也過意不去,我成夜成夜的睡不著覺,好不容易打聽出人家找護工,我就去伺候人家,這樣我心裡好受些,少奶奶,我真沒害人,真沒有啊!”
從進屋到現在,女人第一次承受不住哭了,有人出事了,藥也沒了,除了這張嘴,她沒有任何方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記宇揮揮手,讓人把女人帶了出去,突然一切陷入了僵局。
遊敏之臉色陰沉了下來,一想到孩子沒了的韓子格,她就無法淡定了,尤其是知道兇手真正想害的是狄笙,她就恨不得此刻就把人抓出來千刀萬剮了。
華嶽騰跟華夫人的臉色同樣陰沉著,畢竟這投毒的人是自己家請來的傭人,他們同樣是脫不了干係。
華敖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覺得有一隻手在暗地裡操縱著一切,狄笙的眼神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當時的敬酒時那麼的不懷好意。
整個會客廳靜悄悄的,每個人都在想自己的小心思,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了起來。
是閻狼的手機,電話是呼延火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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