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還鄉的苗頭。宋傾城呢,嫁給一個小三歲的宇懿允她從一開始就是不願意的,鬧過、吵過、被宋大人禁過足,各種醜態宋府要瞞著也瞞不住銀杏的訊息來源。
並非是孫鳳故意的要找宋傾城的不痛快,都是老天爺安排的相遇,每一次,不都是宋傾城先挑事兒的,她不過是自衛。
聯想六皇子府裡頭的那些人,孫鳳開始同情因大病一場性情大變的宇懿允,礙著宋傾城的年紀,剛過十三歲就當新郎官兒了,也好,那位總拉著懿允跟自己套近乎的六皇子妃,在娶了兒媳婦之後,該收斂心思了吧。
“主子,原先許多皇親貴胄的未婚閨女家都巴望著能嫁給大少爺,如今風頭漸漸的轉向了許大人府上探花孫子與進士兒子。”
銀杏準備了各色水果,配上新釀好的蜂蜜,調著新口味想給主子嚐嚐鮮。
自從主子的轎子進了門的訊息一出,黑白主子瞬間從各自房裡飛到藥田邊上當起了稻草人,陌公子被楚姑娘拽著在校園外頭徘徊卻不進來。
“你是說,祥表哥和小舅舅?”孫鳳想起太子妃在戚府那回,知道大哥有了意中人,打趣的說要跟宇皇老爺子說別再瞎湊對了,看來並非是隨便說說。
被銀杏這麼一提,孫鳳又發現個很值得深究的問題,許慶祥跟許宏勤年紀也著實不小了,一個23,一個20,大哥17歲都被祖母催婚催的跟什麼似的,宇皇老爺子都開始送相親名帖了,沒道理作為宇皇身邊得力一員的外祖父那兒沒動靜。
玉質高腳杯中,銀杏已經制好一杯“果蜜香”,孫鳳剛運轉起來的腦子就被那甜到膩味的香氣吸引住了,銀杏的手藝真是不差,她想要的就是這種味道。
“許大人當了多年戶部尚書,近年來又兼任都察院御史之責,長子乃一州知府,長孫許慶祥與么子考中探花與進士後,宇皇也已經下了旨意分別給了文淵閣與鴻圖閣的差事,一家祖孫三代在朝中皆任要職,但是這也是宇皇不會隨意賜婚的原因。”
聽了一堆官職的名兒有些頭昏腦漲,官場上的事情實在不適合只會在實驗室裡解剖各種屍體的孫鳳,還是吃著果子凍比較舒心。
“婚姻大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長輩的考量中,門當戶對成了第一個條件,也是第一個阻礙。主子,你試想一下,許大人家如今的情勢,該跟怎樣的人家結親呢?”
“這有何難? ;既然是門當戶對,要麼也是朝中權貴,要麼就是皇親國戚,還會有什麼?”她只納悶一點,外祖家不論是從家世上、還是將來的風光上,哪怕是長相都沒輸給大哥多少,明明祥表哥與小舅舅才該是各種爛桃花趕著撲上去的目標。
“主子的外祖父家已經是風光無限,配上任何一個朝中權貴都是強強聯姻,誰都有自己在朝中的勢力,若真是門當戶對,那就是兩大勢力相結合,照這樣發展,緊接著的就是權傾朝野,再然後……”
“銀杏。”功高震主、逼宮退位。這是孫鳳腦海裡頭僅剩下的四字成語,跟古人說話說久了,詞窮得一塌糊塗。“外祖父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為了他的兒子或者孫子做打算的話……”
“一朝天子一朝臣,任何一場輕易牽涉到皇親國戚或者朝中官員的聯姻,都可能關係到今後家族的興衰。”銀杏終於是欣慰的一笑,饒了那麼大圈子,主子總算有所領悟了,“誰都心知肚明,宇皇老爺子能繼續坐在龍椅上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明面上,下一任新皇就是太子。”
“這難道不應該嗎?太子,儲君,不就是等著繼位的?”
“如果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德公子就不會小小年紀就被人惦記著了。”
銀杏的搶白顯示出了她內心的焦急,戚家的地位正逐漸處於一個大宇皇朝微妙的平衡點上,她內心就是莫名的不安,從查到意圖對宇懿德不利的人可能來自木家,從戚明鸞跟皇家的人有著越來越多的交集,還有那兩個出自幽靈谷的怪老頭子,她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擔心什麼。
“銀杏~~~我不懂~~~~人家只是個八歲的女娃娃啦~~~~”寧肯裝傻賣萌也不能被人知道拿著兩張博士文憑都能有想不明白的問題,當年是不是應該分一張學位給政治學?
“那主子有沒有想過,沒什麼有那麼些個跟皇家沾邊的姑娘削尖了腦袋也要接近大少爺。”
“當然想過啊,大哥多好的一個男子,長得不錯,人又溫柔,家境殷實……”這個問題不用銀杏問,孫鳳都已經掰手指頭數過好多次了。
“戚家不過一介商戶,就算考上了榜眼,大少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