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弓弈並沒有停止吞靈術,因為同樣的,他也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只要對方的靈力不濟,那他就有機會斬下對方的頭顱。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在這一刻,他們的嘴角竟然都泛起了一絲笑意,在這種場合看來,無疑有一種詭異的感覺。若非是在封閉的結界內交手,一定會被誤以為這兩人走火入魔,jīng神失常。
終於,阮一雄的臉sè變得猶如金紙,他已經感覺到,若是如此下去,自己都無法控制,在這最為兇險的時候,他猛的將手撤回,以避免過段時間油盡燈枯的命運。
弓弈哈哈大笑,因為他與對方截然不同,吸食了對方的大量靈力,此刻的他可謂jīng神百倍,體內靈力渾厚之極,可是突兀的,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後直接坐到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的血管好像要爆裂了一樣,疼痛無比;而四肢百骸卻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遊走,奇癢難當。
“怎麼樣,現在感覺舒服嗎?”阮一雄戲謔的笑道,儘管此刻的他也已經沒有了力氣對弓弈造成傷害,但情況卻明顯比弓弈要好的多。
弓弈並沒有理會對方的風涼話,他沒有想到對方靈力所造成的負面影響來的竟是如此之快,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況,若是能夠克服身上的痛苦,將這兩股完全不同屬xìng的靈力煉化,那他的修為必然能夠有所提高,可是現如今,對方卻不會給他煉化的時間,恐怕他剛剛開始煉化,對方就算是爬過來,也會趁機向他猛下殺手。輕則走火入魔。重責命隕當場。然而,若是任由這兩股靈力在體內肆虐,時間稍長,恐怕對自己的奇經八脈造成難以預計的傷害,就算是因此癱瘓,也並非沒有可能。
此刻的弓弈,完全的陷入了這種兩難的境地,而阮一雄卻是幸災樂禍的看著他,認為儘管自己靈力嚴重受損,但若是因此將弓弈除去,他相信自己修養數月,定然能夠再次達到巔峰狀態。
修武之人,體內就如同一個無形的容器,隨著修為的提升,這個容器也會隨之變大。因此,即便是損耗靈力過巨,只要不死,也會在一定的時間內恢復如初。所以,此刻雖然是兩敗俱傷,但阮一雄卻認為自己佔了便宜。
然而,正當弓弈急的滿頭大汗,不知所措的時候,“嘭”的一聲大響,這片結界突然爆裂,他和阮一雄兩人的身體直接栽了下去,但是在半空之中,他卻被一人攔腰抱住,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碧眼金毛獸。此刻的碧眼金毛獸已經沒有了往rì的威風之態,他的頭髮,鬍鬚,眉毛竟然有些燒焦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頗為狼狽,但所幸並沒有受傷。
弓弈登時明瞭,這場兩個大陸之間的首次交鋒一定發生了某種變故,所以自己所在的結界才會被某位聖武高手準確的找到方位,直接轟碎。
碧眼金毛眉毛一皺,他能夠感受到弓弈體有兩股不屬於自身的靈力在遊走,他這幾天自然也知道了弓弈修習了吞靈之術,因此身體一沉,落到地下,將弓弈安置在某處,說道:“你立即煉化體內靈力,不用分心其他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
弓弈重重的點頭,隨後盤腿而坐,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對方陣營中將阮一雄接住的那人,竟然也是一個聖武高手,但卻並不是敖子衝,想來是修羅界的後續援軍。
原來,在眾人交手後不久,在那空間通道之中,再一次的湧出數十人,這些人修為頗為不弱,首領更是一位聖武強者,他本是修羅界派出的第二批人馬的首領,但是在來到武原大陸後,卻聽駐守在yīn風山上的人說,敖子衝已經帶人殺向中州。他心中暗罵敖子衝好大喜功,無奈之下,為了儘快趕來,只帶領了幾十人先行過來,其他人則要幾天之後才能到達。
這名聖武高手一出通道,就看到了兩方人馬大戰的混亂場面。他剛要出手,卻感受到了一股絲毫不弱於他的氣勢在附近升騰而起,而且這股氣勢明顯是針對他所發出。儘管他知道對方一定是因為某種原因,所以在之前不願出手。但是此刻因為他的到來,打破了平衡,若是自己參戰,那對方也絕對不會留手。再看著亂作一團的場面,他已經沒有一絲的戰鬥心情,他雙手抱拳,對著升騰出那股氣勢的方向朗聲道:“在下修羅界臧雲清,今rì不如暫且罷鬥,不知閣下以為如何?”
聽到臧雲清的話,長上頓時變的安靜了起來,良久,虛空中響起了一道聲音:“大師和碧兄以為如何?”
“嘭”的一聲過後,天空中出現了四道人影,不,確切的說是三人一獸,此刻他們都是非常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