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抓了一把什麼,放在書上,然後很快合上書頁,把書往林晰面前微微一推。
“給你的。”
林晰剛才注意力全在顧慎的臉上,突然反應過來,她迫不及待翻開鼓起來的書頁,“是什麼?”
顧慎不說話,有些害羞地微微低頭。
十顆水果糖!和那天林晰給顧慎的糖一模一樣!
“給我的?”林晰明知故問。
“嗯。”
“為什麼?”
顧慎又露出了那種為難的眼神。林晰壞笑了一下,暗自竊喜,小心翼翼地合上書頁,把書塞到抽屜裡。
“有糖吃哦。”白沫沫故意擠過來。
“哪裡涼快哪待著去。”林晰眯著眼睛,輕輕推開白沫沫。
“大小姐……”白沫沫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
“怎麼?”
白沫沫欲言又止,看著林晰一臉懵懂,突然失去了揶揄她的興趣,她嘆了口氣說:“林晰,你腦子是豆腐做的。”
林晰的臉垮了下來。
林晰一放學就衝下樓,跑入車棚,興奮地推出她的腳踏車,在擁擠的人流中慢行。才出路邊,毫無意外地看到劉建奔在四處張望,一臉焦灼。
“劉叔叔。”
“看到你就好了,笑笑。”劉建奔鬆了口氣。他多怕林晰如出籠鳥,找也找不到。早上一路陪著林晰騎車過來,把劉建奔驚出一身冷汗。
一路林晰大呼小叫,左扭右擺,幾次把路人連帶也弄倒了,劉建奔一路又是指揮又是道歉……
劉建奔擦了把汗,苦著臉,“笑笑,能不能你先練習幾天再上路。”
“今天挺好的啊,一路平安。”
劉建奔慘兮兮地黑著臉,“笑笑,記得靠邊,儘量的慢,不許東張西望,手指要時刻握著手剎……”
“顧慎!”
劉建奔嘎然而止,林晰衝著已經掠身而去的顧慎大叫。顧慎右腿支著地回頭,林晰使勁揮揮手,然後很得瑟地拍了拍自己的車。
顧慎見狀忍不住 “呵”地笑出聲。看到顧慎笑,林晰更興奮了。
早上她一見到顧慎就難以把持地告訴顧慎她今天騎車上的學,那個時候顧慎微笑著看著她,一點都不驚訝,“恭喜你,林晰。”
“顧慎,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多高興嗎?”林晰搖著顧慎的胳膊。
顧慎任由林晰把他弄得東歪西扯,嘴角牽著笑容說:“知道。”他的聲音,也彷彿帶上羽毛,輕盈、柔軟。
“顧慎,看我騎車。”林晰急衝衝,要趕上顧慎,剛一邁步子,撞上了腳踏,一聲慘叫,林晰剛剛還神采飛揚的臉頓時皺成一團。
“笑笑!”
“林晰。”
兩個男人同時丟下了單車。
劉建奔趕忙扶著林晰,顧慎走得急,左腿僵態明顯。
“痛不痛?”顧慎好不容易走到林晰身邊,林晰的褲腿已經被拉了上來,她眼淚汪汪的,白皙的右腿上被刮下了層皮,傷口滲出了血來。
“痛——痛!”
如果白沫沫在一定說林晰抽風了,不過現在是劉建奔和顧慎。劉建奔有些慌亂,“顧慎,你幫我看著笑笑,我去買消毒水和繃帶。”
“痛死了……”林晰可憐兮兮地搖著的顧慎。顧慎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把雙手扶在林晰的肩膀上,“林晰,用一下力,我扶你到旁邊坐著。”
林晰哼哼唧唧的,一瘸一拐,顧慎緊緊地扶著林晰,努力用右腿支撐著身體。
路邊的石階不遠,幾步就到了,林晰耷拉著個臉,坐在石階上,顧慎去把腳踏車都推到一邊,然後回到林晰身邊,他慢慢地右腿用力,坐了下來,左腿平放著。
林晰愣愣地看著顧慎無法掩飾的不靈便的左腿,早忘記了叫痛。
顧慎小心捧起林晰的右腿,林晰的面板吹可彈破,細膩得幾乎看不到毛孔,那道血口子在上面顯得特別觸目驚心。
他的手指在傷口周圍輕輕按了一下,傷口附近有些紅腫。林晰縮了縮腿。
“給你吹一下。”
顧慎在傷口上吹氣,林晰忍不住邊縮邊笑了起來,“好癢。”睫毛上還掛著剛掉的兩滴淚水
看到林晰瞬間變化的臉,顧慎有些無奈。
“以後彆著急。”
“你見到我都不理我就走。”
顧慎啞言,停了一會:“還痛麼?”
“一點點。”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