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崇拜鄧布利多,相反地,她覺得,比起一個教育者,鄧布利多顯然更像是一個政治家。雖然不可否認,他在政治上的嗅覺很敏感,但作為霍格沃茲的校長,某些方面上他卻是失敗的。
許是覺得愛爾柏塔會想太多,佈雷斯卻提及了另外一件事:“說起來,潘西也組織了一個小團體呢。”
愛爾柏塔霍然抬頭,看向佈雷斯。“烏姆裡奇的反應?”
“她還不至於對斯萊特林和貴族動手。”佈雷斯譏笑著,將事情一一道來,“潘西覺得——好吧,我覺得她那理由有點離譜,但是想想她平時的作風,卻能完全理解——鄧布利多那個老蜜蜂都有崇拜者組建這種小團體,那她也不能落後了。”
聽著佈雷斯的話,愛爾柏塔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所以,她組織了一個叫main’s army的小團體,來和波特打擂臺。而這個ma裡的主要成員,是守護殿下後援團裡的核心骨幹。聽說……除了潘西外,還有德拉科、格蘭傑、拉文克勞的秋·張、赫奇帕奇的蘇珊·博恩斯。”
……她就知道……但是……“為什麼德拉科也在裡面?”剛問出口,愛爾柏塔就驟然回過神來,抿了抿唇,擺了擺手,示意佈雷斯不會回答了。
至於原因,她還不清楚麼?德拉科都跟她告白過了……
一想到德拉科的告白,她還真是覺得苦惱。雖然當時拒絕他了,但是直至如今,她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的朋友會向她告白。更何況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她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女人味,在異。性上的吸引力還不如同。性——雖然這本身的存在已經夠詭異了。
佈雷斯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說了一聲,就走開了,只留下愛爾柏塔站在原地,還想著什麼。
而佈雷斯在離開後不一會兒,就被潘西和德拉科攔了個正著。
“說吧,你跟殿下說了什麼?”潘西微微抬了抬下巴,雙手在胸前相抱。而德拉科更是一副“你敢不說試試”的表情。
佈雷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假笑:“怎麼?對愛爾柏塔找我而不是找你們問問題,很著急?”
“得了吧,那還是殿下看你訊息還靈通的份上,才找你的好麼?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子,你那膚色可和金色不搭。”
佈雷斯被說得嘔得半死,結果德拉科更是補了一刀:“你也就當當傳話用的。愛爾柏塔如果真來問我,那才說明我和她沒什麼了,現在嘛……”
“你還真是自信。別忘了,她可是說了,不會這麼早結婚,甚至不結婚也是有可能性的。”
德拉科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雖然他知道佈雷斯說的是事實,但是……知道歸知道,佈雷斯提起來是另外一碼事了!
他用鼻子哼了聲,道:“佈雷斯你最好……”未完的話,總是給人無盡的想象力……
佈雷斯一方面詫異於德拉科幾乎是一下子成熟起來的講話技巧,一方面卻在心裡吶喊:總覺得潘西和德拉科會聯手啊那到時候他還不死翹翹?
但沒等他們繼續,第二天,愛爾柏塔就收到了一封來自於大馬爾福先生的信件。當然,信不是直接寄給她的,而是藉由德拉科的轉手。
愛爾柏塔開啟那銀色的火漆印,從鍍金信封中取出信紙。信紙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比一般他們拿來寫論文的羊皮紙要高階得多。上面更是噴了一些香水,在開啟後,濃郁的香味就竄進了愛爾柏塔的鼻子。
雖然早就知道貴族都是這副德行,馬爾福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在聞到香味的瞬間,愛爾柏塔還是覺得……鼻子有點癢啊。
她忍著打噴嚏的衝動,一目十行地將大馬爾福先生的來信看完。
——與大馬爾福先生同時期,甚至可以說是同時,在交給大馬爾福先生那本筆記的同時,也交付給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一個金盃。那個金盃無論從形狀還是其他方面來看,都和赫奇帕奇金盃十分相似。
這條來自於大馬爾福先生的訊息,在此時此刻,比任何訊息都要來得珍貴。
無論大馬爾福先生到底是懷抱著怎麼樣的想法寫的這封信,結果都是好的。
愛爾柏塔不怕他給的是假訊息。信件在她手裡,筆跡也是大馬爾福先生本人的,潘西他們也看到信是由德拉科轉交給她的——盧修斯·馬爾福還不至於這麼蠢,給個假訊息。
只是……
愛爾柏塔用食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面,連一向她很喜歡的藍莓布丁都沒有碰。
她正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