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早已經被自己拿掉,真實的容貌早就露了出來,為什麼他。。。?
挑眉看向床上的人,發現他的眼神根本就只是望著帳頂,雙手背在腦後,記憶中熟悉的動作,熟悉的人,似乎他的心思,永遠都在遊移,在思考。
悄悄的挪了挪屁股,讓自己背對著他,心臟開始狂跳,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再陷到曾經的回憶裡,另一邊,卻不停的將他剛才的身影和曾經的他重疊。
多想他伸手再次拉自己進懷,多想他再次低聲哄著自己不要怕,多想再次枕著他的臂膀安然入眠,如今再見面,卻已是物是人非,咫尺天涯。
“為什麼那麼急著回‘晨陽’,難道那裡有你的意中人?”片段的回憶讓她的心柔軟,卻同時憶起了那慘烈的宮闈之爭,即使自己擁有大把‘蒼露’兵權,卻並不足以對抗‘晨陽’,他為什麼那麼急?
“意中人?呵。。”彷彿被她的話勾起了什麼,似乎想笑,卻扯動了心中的傷口,“我的意中人不是早就一抷黃土了麼?”話中的思念和苦澀,即使是背對著他,她亦能感受得到,“既然你是我名義上的妻,若是有朝一日,能帶著我的屍骨,替我葬在你姐姐身邊。”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樣的話,水瀲灩的心總是閃過一抹不祥。
“我必須要儘快離開‘蒼露’,因為,我不能給那個傢伙任何進攻‘蒼露’的藉口,我也必須和你成親,因為我若死了,替我報仇是你的責任。”
這一刻,水瀲灩終於明白了他執意要聯姻的目的,不但是要擁有他國的支援,也在防著萬一著了那老傢伙的道,若是死了,他的妻又怎麼能放任不管,他就是死,也要和那個老傢伙鬥到底,可是,那句不讓那個傢伙有藉口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既然要我做什麼,你就一次說個清楚,省得我猜著累。”突然感到胸中憋悶,他的話,越來越象是在為死後做的安排,究竟這是為什麼?
“沒什麼,你若願意,就替我做三件事,第一,我若是死了,將我葬在你姐姐身邊,第二,滅了‘幻月’顏家,第三,踏平‘晨陽’,雖然後兩件事本該我親自動手,我只是怕自己時間不多了。”
“你既然口口聲聲愛我姐姐,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趕她走?”一句句有若遺言般的交代,剮過她的胸口,是什麼,讓他如此篤定自己來日不多?
“我不想害她,她的純潔善良,她的堅忍,甚至她的調皮,值得男子捧在手心中細細呵護,不該陪在我這樣的人身邊,我時日無多,若是實言相告,她定然不肯走,只好傷了她的心,趕她走,本以為能讓她遠離傷害,卻沒料到將她徹底的推向死亡,不知她黃泉路上肯否聽我解釋,若有來生,我一定不會再放開她的手,多想再看一次她的舞,真的好美呵。”聲音漸漸微弱,直到消失。
一句時日無多,讓她的人徹底冰冷,後面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鬧中一陣陣的重複著那句話,“時日無多。。。時日無多。。。”如同被打蒙了般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直到他聲音徹底消失,才猛然驚醒。
驚慌的回身,衝到床前,看著含笑閉目的殷彤焰,想起他適才那句時日無多,急切的伸出手,卻在他身前停住,手指忍不住的開始發抖,慢慢的伸向他的鼻子下方,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唇,拼命忍住不讓自己有一絲哽咽逸出。
輕微的呼嚕聲響起,讓她立即縮回了手,大大的抒出一口長氣,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輕輕扯過一旁紅色的被角,小心的蓋上他的身體,蹭著床沿靜靜坐下,痴痴的望著熟睡的容顏。
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幾許疲倦,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清瘦幾許,在沒有刻意的遮掩下,臉上的蒼白讓她心疼,一向凌厲的眼,狷狂的笑在無害的睡容中消失,留在她眼中的,只有他平靜的睡臉,緊皺的眉頭即使在酣睡中也沒有放鬆。
不自禁的伸出手,看著他的眉頭在自己的撫平下舒展,她的唇邊露出柔柔的笑,看著他俊郎的唇,狹長的鳳目邊幾許滄桑,想起昔日他即使在壓抑中卻絕不低頭的意氣風發,隱忍中透出的點點霸氣,對未來握在手中的渴求慾望,如今自己眼前的,只有豪氣盡散後的疲憊。
指尖一寸寸的劃過他臉龐的每一個角落,曾經的丰神如玉,短短的數月,究竟是什麼將他折磨成如今的憔悴,又是什麼將他堅忍的心逐漸銷蝕,為什麼字字句句間都是消逝的雄心。
眼光下移,落在他的胸口,那日之後,自己一直忙於與莫紫汐鬥法,再沒有機會問及他那日的傷情,樹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