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而慌。
“我若是她,早已佈下殺人的局,卻不能肯定會不會成功,一定不會久留,會裝著很隨意的樣子出門,然後混進人群,溜掉,不管對方死不死,留下來等訊息都是最傻的。”水瀲灩一邊思索,一邊慢慢開口,“她不是我,她會比我更狠,她沒有罪不及家人的想法,知道我出門,一定會打聽家中是否還有人,如果有。。。”說到這,紅唇已經開始顫抖,驚懼的大眼寫滿無助,揪扯著嵐衣衫的小手已經不自覺的緊緊撰住。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暮衣會跟著。”不停的喃喃自語,卻又否認的搖頭,“我讓他看著王府,若是莫紫汐很隨意的出門,他一定不會跟,怕打草經蛇,只會等著她自己回來。”
“別怕!”伸手按住她的雙肩,給她安定的力量,“一切都是猜想,你是自己在嚇自己,船即將靠岸,我們馬上趕回去,別胡思亂想,扉雪不會有事的。”
胡亂的點著頭,水瀲灩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為什麼,為什麼又是扉雪,自己這一次正是害怕外面各種暗害,才將他留在驛館中,難道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最不願看見的一幕真的會出現嗎?
“雪魄雖然是轉世的靈魂,但是與我之間還是有感應的,不然當初為什麼即使容貌變了,我還是能一眼就知道是他,他如果真的有生命危險,或者他的氣息消失,我一定會知道,放心,至少現在他的氣息在,只要人在,一切都沒事。請牢記 ”不能不說,嵐的這番話,讓水瀲灩放下了不少的心,是的,只要人在。
“楓寧,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有護衛在旁,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早已沒有心情和他寒暄,同樣能看出他也沒什麼心情再與自己繼續,水瀲灩丟下一句話匆匆而去。
一路上嵐早顧不得驚世駭俗,抱著水瀲灩化做一道光影在人群中掠過,路上的行人只覺一道微風拂過,眼前一花,情不自禁的回頭,卻是什麼都沒有,疑惑中搖搖頭,繼續趕自己的路。
“今天有什麼事發生沒?”已經沒時間去管自己的口氣,衝口而出的火氣讓門口的下人直接傻了,她越是著急,人家越是結巴。
“沒,沒,沒什麼事,但,但,但是,有,有,有人找。。。”
“你再給我結巴,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牙?”從不對無辜人發火,不對下人發威的水瀲灩這一次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別嚇人家,直接進去,你亂了陣腳,一切就麻煩了,別忘了,在兩日就是祭天大典,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拖住水瀲灩狂躁的身體,嵐拿眼神制止著她。
“扉雪,扉雪!”一路大呼小叫,換來無數驚訝的側目,水瀲灩早忘記了自己什麼太子妃,什麼皇后的形象,平日這個時候,扉雪早該在廳中品茶,或者在樹蔭下養神,為什麼,為什麼一路上都沒有他的身影,也沒有他的聲音?
衝到扉雪的房門外,水瀲灩用力的喘著粗氣,抬起手,卻頓在了空中,從激動到靜止,不過短短瞬間,強烈的心跳幾乎要蹦出來,停住的手已經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從身後一把抓住她的手,嵐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直接一腳踹出,木門應聲而開,伴隨著兩人身影的閃入,一陣陰森森卻飽含得意的笑聲傳來,本是嬌笑,聽在耳中卻不亞於一記天雷。
“水瀲灩啊你水瀲灩,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走到哪,你跟到哪,只可惜,為什麼每次都要我等你?”
踏進門的水瀲灩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桌邊凳子上安然坐著的滕扉雪,手臂支著桌子,白衣勝雪,銀髮披散,脖子上一柄精光四射的長劍,而劍的主人,此刻正仰天放聲長笑。
“扉雪,你怎麼樣?”表面上看上去,扉雪沒有任何外傷,卻不能讓她放下緊懸的心。
“我沒事,放心。”冷靜的有些出乎意料,比之上一次的狼狽,此刻的扉雪,卻更形超然,那架在脖子上的青鋼長劍,他倒似一點都沒放在心上,飄逸之中,那低聲細語,卻有安定人心的作用,水瀲灩的狂躁,終於慢慢平靜。
“莫紫汐,你竟然還有空找我麻煩?此刻只怕二皇子殿下正在翻遍皇城找你,你不跑,只怕再沒機會了。”被扉雪的態度感染,水瀲灩的心慢慢歸於平靜,再次面對面,幾乎同樣類似的場景再現,誰也不能肯定會不會再與數月前一樣。
聰明的閃身站在滕扉雪的身後,示威般的緊了緊手中的劍,眼睛瞪了眼一旁的嵐,警告的意思非常明顯,滿意的看他老實的站在原地,“跑?這天下還有地方能讓我跑嗎?水瀲灩,你早就將我趕盡殺絕,四國雖大,卻無我莫紫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