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再看水瀲灩,“我千算萬算,一切都算計好了,只是多了個你,若不是湮寒和你共處一室,你能確定他不是殺人者,我的計劃又有何破綻可言?若不是你的身份高貴,我沒有來得及將你送上黃泉路,給了你說話的機會,今日又豈會如此輕易被你破壞?”
“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承認不?”依舊死不悔改的性子讓水瀲灩連最後一絲同情都消失殆盡,“你的破綻太多,要我一一說出來麼?”
對上他不信的眼,水瀲灩端起桌上的茶,補充著流失掉的口水,在眾人的期待眼神中繼續擺弄著自己的小聰明:“一聲慘叫之後,所有人都到了地點,順序不過是看誰武功高分了個短暫的先後,可是,身為二莊主的你,似乎跑的有點慢,連我這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能遠遠的看見你的身影,分明是你藉著商量事情之類的理由,將你弟弟誆去了你妾室的房中,然後找個什麼藉口,讓他易容為你的樣子,再趁他不注意,一掌將他打死,這麼多人看見所謂的楊二莊主跑進房間,我想你來的慢的原因,就是你還要跑回房中吧,不然一個住那麼遠的二莊主,比功夫高過你的湮寒跑的還快,有些說不過去,我想,那位姑娘的床下,定然有條密道吧?要不,我們去找找?當初收斂屍體,誰會想到查一位姑娘的閨房?”
“只可惜,這一去一來,真耽誤時間,倒讓你來的太慢了!”水瀲灩冷笑出聲,“而且,你的破綻在於,你一進門,沒有探察兄長的氣息,倒似認定了他已經斷氣,這實在不符合對親人的關心之態,而你對那個所謂的侄女,又太過關心,大家閨秀,即使是被人所害,那般衣衫不整的情況下,你沒想到給她披一件衣服,卻直接將她摟進懷抱安慰,便是叔侄,便是事急從權,也不該那麼親密,除非你們之間早已習慣如此,就是因為你們當初這個動作,我以為你這個楊二莊主和嫂子之間有什麼姦情,暗害兄長,嫁禍湮寒,從那時候起,我就認準了你一定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所以不管你是憤怒也好,傷心也罷,在我眼中,不過是唱曲而已,確實,若不是我的到來,可能你的事情便不會如此安排,若不是我與湮寒共處一室,讓你那個所謂的女兒沒有機會勾搭湮寒,又怎麼會因為想逼我走而在人前弄出鬧劇?偏偏卻證明了我是個女兒家,人是逼不走了,你又想出另外一招,就是我與他共處一室,必定之間有曖昧,才有賊人害姑娘清白,藉機殺人之說,只可惜,‘守宮砂’啊‘守宮砂’,怎麼這麼巧呢?”紅唇上翹,得意的望著地上的人。
“現在差不多真相大白了,你殺害兄弟,嫁禍盟主,沽名釣譽了這麼久,玩了這麼個不怎麼高明的把戲,一切都該收場了吧,不過你為了死去二十年的孩子報仇,搭上了你的新夫人,本來你該有後的,卻因為我的一時好心,因為她急切的想要替你圓謊,孩子沒了,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有些故意的刺激他,有扉雪在,那孩子應該不會有事,只是一看到楊霽年的臉,水瀲灩就忍不住的語出惡言。
“原來,原來你們從來都沒相信過我?他,他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值得你們維護?明明是一個無身份無地位的人,我為什麼就扳不倒他?”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花白的鬍鬚,身體不能動彈,卻始終死死瞪著湮寒,“你個醜人,到底什麼來歷?”
“別說我同情你,原來你自己所謂的在武林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愛戴,卻從來得到過掌門們的認同,你的失敗,在於你真的自視太高,這次的事,即使沒有我,你也不可能會爬上盟主之位,你連他的身份都調查不出來,而我只是隨便想想就猜到了,你說你廢不?”一撇臉看著湮寒,“能說不?”
“你真猜得到?我不信!”雙手抱肩,斜睨著她。
“猜到有獎沒?”彷彿沒看見他眼中的不信。
“你要什麼?”
“當眾撕了你這張臉皮。”有些壞心的看著他笑。
“好,我賭了!”狠狠的一咬牙,“我就不信你能猜出我的身份!”
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憐的孩子,你輸定了,給我把臉皮撕了吧。”
“你還沒說呢,先說出我的身份。”拍開她在自己身上毛來毛去的手。
“我都喊你孩子了,你說我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怎麼算我也是你長輩,真的要我說這麼明白?要你當眾喊出來,再跪下磕個頭?雖然我不介意,但是,你的身份啊,給你留面子,你還不要。”
眼中射出不信的光芒,“你怎麼知道?難道是。。。”
“什麼都不是,我自己猜的,沒人告訴我!”水瀲灩伸手戳戳額頭